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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的那個,那老道士道號渾谷,是個怪人,夜夜宿在別人宅子裡。”

“哦?”司馬君榮道:“宿在誰家宅子裡?”

“說不準。”三喜咬了咬牙,把到嘴邊的疼給壓了下去:“渾谷老道長為人古怪,睡覺有個習慣,上旬處天,中旬處人,下旬處地,這會兒正是下旬,他……”三喜頓了一下,喘了口氣續道:“他睡的地方處地。”

北寒衣聽他一通說下來,有點糊塗:“處地?”

“這老道長可真是怪人。”司馬君榮笑道:“處高者,與天相近,若在上旬,哪裡高便去哪裡尋;處人者,與人結好,可夜裡家家門戶緊閉,也只一處人多,也只一處夜夜笙歌……”

北寒衣介面道:“妓/樓。”

司馬君榮讚賞的點點頭,接著道:“這處地……”眉頭微微一皺,卻有不解之處,人本來立於地上,若說處地,範圍也太廣了。

“去墳崗,今天下午您去墳崗看看,哪個墳是新堆的,他必定在裡面。”三喜抹了把額頭的汗,慚愧道:“小的只能幫您這麼多了,卻不知主上尋渾谷老道長有什麼事?”

“朕有事求他。”司馬君榮望了北寒衣一眼,眼神透著心疼。

三喜點了點頭,擔憂道:“今日在街上,老道長應該見過主上您,依他的修為,定然知道您找他的事,老道長既然躲了,想必是不肯幫忙,此去墳崗,恐怕也未必找得到他。”三喜一頓,侷促不安道:“若此去尋不到老道長,主上有什麼打算?”

“青留既然讓朕來找你,想必你一定有辦法找出那個老道士。”司馬君榮皮笑肉不笑的盯著三喜:“只要你可能幫忙,一切都好辦。”

“若小的不幫呢?”三喜愕然,反口問了一句。

“若不幫?你不是李獨遙的家人嗎?朕殺了你主子,你覺得怎麼樣?”司馬君榮字字清晰,字字透著股子陰狠勁。

三喜驚得想起身,一動,牽扯得渾身疼痛難擋,連迭道:“別動主子,小的幫,小的幫,只要主上對我家主子網開一面,要小的丟命都行。”

“不用。”北寒衣冷冷清清的插口道:“若主上敢動正王半根頭髮絲,臣便與他恩斷義絕!”最後四個字咬的極重,目光冷熠熠的看著司馬君榮,眼底半分情緒都無。

司馬君榮心道一聲不好,趕忙去拉北寒衣的手:“朕嚇唬他的,正王於你有恩,那可就是朕的大恩人,朕怎麼會做那種忘恩負義之事?”他拉拉北寒衣的袖子,北寒衣一點一點扯了出來,涼涼道:“最好是這樣。”

“當然。”司馬君榮笑著,目光擦過三喜時,瞳孔微微一縮,那威脅之意陰冷的直讓三喜心生戰慄。

三喜從脖子裡拽下一個中指粗的竹筒,伸手遞給司馬君榮,解釋道:“這個竹筒是老道長給我的,若有性命之憂時,可折斷它,老道長自然就會現身。”

司馬君榮接過竹筒端詳了一會兒,見只是普普通通的竹節,並沒有什麼機巧,懷疑道:“你確定折斷竹筒,他就會出現?”

“嗯。”三喜篤定的點頭道:“小的信他,若他不來,便是失信於小的,小的以後也不會與他再有來往。”

司馬君榮道:“好。朕就信你一次。”

入夜,司馬君榮將北寒衣留在敬王府,獨自去了一次墳崗,果然不見渾谷老道的蹤影,便又回到府中,回去時,北寒衣正與李獨遙下棋,李獨遙依舊一身素白長袍,臉上擦著一層厚厚的白粉,額角上描得卻是一隻喜鵲,以眉為枝,喜鵲落在枝上,畫得栩栩如生,只顏色用得確實硃紅,半分雜色都沒有,白麵紅雀,看著異常詭異。

“看來三喜是對的。”北寒衣落了一子,悠悠望了司馬君榮一眼,小聲喃喃道:“白跑一趟。”

司馬君榮看了一眼棋盤上的廝殺,漫不驚心道:“我就全當是散步了。”

“哦?”北寒衣調侃道:“去墳崗散步?主上興趣真獨特。”

“寒衣。”司馬君榮叫了他一聲,直接從懷裡掏出竹筒,啪得折成了兩半。

李獨遙無意瞟了斷開的竹筒一眼,沉吟道:“這竹筒好像是本公子家的賤奴的東西,你們兩個欺負我的人?”他目光帶著詢問移到司馬君榮身上,眸底帶著若有若無的挑釁。

“那是三喜給的。”北寒衣捻了顆子,催促道:“快落子,你猶豫什麼。”

李獨遙捻著棋子在指間玩弄,徐徐道:“給你們?這竹筒三喜平日貼身帶著,寶貝得跟他祖宗似的,給你們?若不是使了手段,你們未必能得到。”

“你倒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