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沒了應落的蹤影,院中有枯黃的樹葉隨風沙沙飄落,流溪抬手摸上左邊胸口的位置,心空蕩蕩的也沒了著落。
☆、第五十章流溪失蹤
看一眼天上清冷的缺月,好像又圓了不少,流溪獨自一人離開了花園。
木心不在府中,偌大的花廳內鋪錦緞的飯桌上就顯得冷清了很多,“千大哥來了,吃飯吧。”蘭心看著站在門口的流溪起身招呼道,讓一邊伺候的丫鬟去取了新的碗筷。
古敬山抬頭,仍舊板著一張麵皮,“走了?”
流溪點一下頭,“走了。”跟蘭心隔了一把椅子坐下。
兩個人說話都是一個調調,蘭心實在理解不了,又向門外瞟了瞟,問道:“落樓主怎麼沒來?”難道爹和千大哥的‘走了’是指落樓主走了。
滿廳無語,蘭心訕訕的坐回自己的位子端了碗吃飯不再吱聲。
古伯伯明日讓自己和他一起去百草堂,吃過飯後流溪拖著步子慢慢走回自己的院子,在院門前輕嘆口氣方推門而入。
飄揚的半長墨髮,比月色還要清冷的眼神,半遮半掩的劉海輕晃,讓整張折射著瑩白光暈的臉龐更加生動,月光下如仙的美麗少年,寒笙仰頭看著天上的疏星,唇角忽然上翹,流溪愣怔的止了步子,跟平日裡低頭沉默的少年感覺完全判若兩人。
“你回來了。”寒笙歪著腦袋看著門口的流溪輕聲道,大眼睛眨了兩下,少年的純真和青年的成熟既矛盾又自然的完美表現出來,讓人生出時間和空間混亂的錯覺。
流溪踏入院中,道:“小寒怎麼還未睡,我不是說過嘛,酉時過後不用來院中伺候……”寒笙笑著撲入流溪懷中將後面的話打斷,抱著流溪的腰,臉頰緊貼在流溪的胸口之上,道:“等你回來。”流溪身體僵直的站著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已經在這裡等你很久了,”寒笙忽然抬起頭,淚眼迷濛的看著流溪,問道:“我害死了那麼多人,你是不是生氣不要我了?我以後會乖乖呆在你身邊再也不惹你生氣了,不要扔下我不管,好不好,一個人好難過,心也好痛。”
自己以前都未曾見過寒笙,又何來的拋棄之說,難道又是前幾次提到的那個叫‘林’的陌生人,流溪掰開環在自己腰上的手,後退一步,道:“小寒,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的林。”
“你明明就跟他長的一樣,不對不對,”寒笙忽然搖頭後退兩步,臉上惶惑、心痛的表情交織變換,“他已經死了,你怎麼可能是他,他只會抱我對我一個人好的,昨晚又怎麼會讓別人抱。”
昨晚?!流溪心中一懍,全身暗自戒備,冷聲問道:“昨晚浴桶裡的媚藥果然是你下的,為什麼?我不記得自己跟你有什麼仇怨。”落說的不錯,寒笙真的是一個危險人物,他特意挑了這個時間在院中等自己,也是因為落不在吧。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想下就下了,”寒笙聳了一下雙肩,說的理所當然,向前跨了兩步,流溪警惕的向後退了一步,“少爺你身上現在穿的這件衣袍上也被我下了藥,只是若是沒有昨日放在浴桶中的另外一種藥相混合的話是發揮不了藥效的,所以少爺不用擔心,我也不想總是看到其他人佔少爺便宜。”
原來是兩種藥混合使用的,難怪那麼霸道的藥卻要等那麼長的時間才會發作,“你到底是誰,是因為我才會來的古家嗎?”流溪問道,落只說讓自己小心防著他,也不知他會不會武功,武功又如何。
“初次在古家花園看見少爺的時候也是震驚,遇到你雖是意料之外卻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我不是專程為你來的古家,不過”還未等流溪反應過來,寒笙已到面前,笑容詭異,“今晚我是特地為少爺而來的,”兩指併攏快速點了流溪的睡穴,“再不走那位該回來了。”寒笙說著扛著軟軟倒在自己肩頭的流溪飛出了院牆。
應落離開古家之後就近找了一家酒館就鑽了進去,跟老闆要了兩個小壇的燒刀子酒,奈何殷都人不喜飲用這種過於辣喉的烈酒,應落覺得以自己現在的心情來看,喝那種清淡如水的甜酒若是一時衝動肯定會拆了人家的酒館,便又拿了放在桌上的木盒離開了。
街上燈火憧憧,夜市熱鬧熙攘,偶有相攜把臂經過的才子佳人,看的應落內心更是悲涼,流溪居然讓自己離開,可是今晚自己怎麼就這麼聽話的離開了呢,若是流溪真的自此再也不見自己了怎麼辦,自己好不容易才把人騙到手的。
那個古敬山也忒過死板奸詐,居然說自己只是把流溪當成男寵玩物,還說讓流溪為千家傳宗接代,明明就是想把流溪和自己親生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