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得了他,她甚至連進宮門的資格都不得,不救他是嗎?那誰管得了我呢?誰管得著我這條性命給了誰。
曼陀羅花是極美的,再沒有其他的花能及得了它,尹清總是喜歡用曼陀羅來做藥引,其實也是因為嵐清儀喜歡吧,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每次練毒都會用上曼陀羅,不知道為什麼曼陀羅可以在任何毒裡通用,她只是跟嵐清儀學著,很仔細的學著,所以她也喜歡什麼時候都用上曼陀羅。
這次,她在曼陀羅里加上了荼蘼,嵐清儀說過,荼蘼也是有毒的跟曼陀羅一樣,但是毒性都是非常弱的,只是如果兩者結合起來就不一樣了,會成為劇毒。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樣的殘忍,嵐清儀沒有教過她殺人的,但是無論在現場上還是現在,她覺得自己能不動聲色的要了別人的性命,還能安之若素。是為何?是自己的身體裡本就有那樣可怕的邪惡嗎?那樣更好……她揚起了嘴角。
她身上的香那樣濃烈,香得那樣漫無邊際,像是極盡了全部的香,眼見著守門計程車兵一個一個的倒下,眉眼如星月,笑的更加輝煌。原來,壞人就是這樣的是嗎?
☆、殺戮腥紅這夜多美
尹清手上的香像是要芬芳天下的,取天下人的性命。成功的進來了宮門,閃到假山背後“誰?”幾個小太監提著宮燈。
另一個小太監小聲說著“能有誰呢?你是新來的?皇宮裡能如此喧譁?是有幾個腦袋來丟?”
“是,是,教訓的是”說著繼續往前走著。
她躍出假山,忽的抽出劍來,劍光一略,不偏不倚的一同掃過幾個小太監的眼睛,趁著劍光的干擾,她刀彩上的香四處流溢,殺人不見血,來不及呼聲便同時倒了下去。留著一個小太監早就是被點住了啞穴。
她偏過頭來,用手在他眼前晃動,又加上了藥物“把地上的幾個人搬到假山後面去”那小太監眼神空洞沒了生氣,照著尹清的話做了。又吩咐“到皇帝的寢殿”
跟著小太監的步伐,一步一步靠近皇帝的寢殿。“那便是皇帝的寢殿?”
“是”回答的毫無生氣。
尹清又是這般怔怔的望著他“你不曾來過皇帝的寢殿,今天你做了很多事,你很累”
“是,我很累”
“好了,你可以回去睡覺了”
小太監僵硬的轉身往回走。
她摸了摸緊緊固在腕上的弩。“簌簌……”弩裡的箭也不過是手指一般長,連續射出五支,定在皇帝寢宮門上的卻只有三支,其餘的都被擋了下來,帶著紅色的長長的刀彩,在夜裡急速飛揚,定在皇帝的寢宮門上別樣猩紅
“抓刺客!”那箭尾上飄揚的刀彩,洋溢的紅綢顧自舞動,散發出攝人心魂的濃香。
守門的侍衛相繼倒下“護駕……護駕……”不時,她再次抽出了長劍,御林軍趕來護住寢宮門“有毒!別讓皇上出來”。宮門外的香氣太攝人,護住皇上不得出來。
尹清有些惱怒,此時要是有個幫手,定是傷得了皇帝的。萬箭齊發,她應付了一時卻也是難敵眾人,白衣翻飛,那人自上而下“你可是天上下來的?”見尹清這般開玩笑,根本沒有一絲害怕之意,嵐清儀頓時放下心來,很多人是不怕死的,可是害怕孤獨,害怕被拋棄,害怕孤軍奮戰。
他也揚起嘴角“你知道我會來?”
“我知道你不會不管我”
擋開她身邊的箭,御林軍蜂擁而至,尹清半笑半惱的說到“早些日子鍾離那般危機,也不見他們跑這樣快,倒真是皇帝比江山重要”
“今晚,我們是逃不脫的,我不想再髒了衣服”
“師父”
萬劍直指,他們都沒有在乎脖子上架著刀劍。
“師父,對不起”這夜裡,他笑得有多美“剛才的豁達到哪裡去了”
尹清承認,他來的時候,她很高興卻並沒有在乎誰會生誰會死“師父,你知道嗎?你知道我們會被抓?又或者我們會被就地處死的?”
御林軍何曾不覺得奇怪,是篤定了逃不過嗎?她竟是連面容都沒有用遮住,他又何止是沒有遮住面容?
沒有等到他回答,就有人發話“押去牢裡明日發落”然後轉身吩咐清理了現場,終是連皇帝的面目都沒見到,還談何行刺?
此時正是丑時,皇帝早就被吵醒便問了一問身旁的李公公“可知道是誰?”李公公也是許久沒有見過這樣的事情,像此般驚險還是在早年蕭衍打拼江山的時候跟著受過,此時嚇得不輕,卻聽見皇帝沉穩的問話,便說道“有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