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緩緩靜下來,冉凌給他加了被褥,自己靠在車上歇下。
“有人夜襲!”夜風轉的越涼,小兵揚聲刺骨,果然是來了是嗎?不過這手段還真是低劣,倒是像你們的作風。
“一營、四營不動,二營堵截,三營迎戰!”他果斷的下決定,那簾子並沒有掀開緩緩的聲音自內而來讓人聽得一襲寒慄。
打鬥的聲音由近及遠,自遠而近。他仍然倚在車裡,懶懶的靠在枕上,左手撐不得只得扶著被褥右臂撐著。
輕輕的閉上眼睛,真是這樣簡單嗎?蕭宏,父皇與他糾結了八年不解,雖然是父皇一直退讓著,但他有這個能力讓父皇對他一直退讓是不容小覷的。這樣的無故侵襲這已經是第二次了,真的這樣簡單?
“有人劫糧草!”他隱隱一驚,這倒是沒有沒有料到,即刻命一營、四營去堵上來劫糧草的人,來人越來越多,看來他是看準了這裡的地勢起伏,援助安州的軍隊不能在一處停下,偏又不得不這樣行程才這般得勢。
“冉凌”
“少爺,那邊來劫糧草的人越來越多”
蕭統臉上浮出了一絲惱怒的神情,這樣的夜本來就難以入眠,起先還有一些倦意,以為今日便可睡上一會子,不想又來了這一出。
他掀開了被褥,披上長袍,顧不上散在肩上的頭髮,便出了馬車
“少爺,我去看看便是了,您先行歇著”
“哪個時候了你還顧著這些?”
冉凌知道他這時被打擾定是有些輕微的眩暈、噁心的,難免有一些起床氣。
明德下了車,一陣涼風吹來,更是清醒了不少“不礙事的,我倒要看看他們是有什麼能耐來劫我的糧草”
☆、乘風夜襲劫糧草
“報……”長長的聲音經風而來,這個小將是守在山下的第二組,哪裡又上了山來
“山下有兩人甚是可疑,右衛率盤問了一番他們卻是不管不顧闖上來,怕是來者不善”
“現在何處?”
“掙脫了阻攔,轉上山來,右衛率正與他們糾纏著”
浩浩湯湯一萬人沒有攔住兩個人?是文僧明的人還是北魏的人,或是臨川王的人?來者意圖不明,偏生出這樣的事端
“冉凌,讓雲旗將軍帶人封路截下來人!”
說著他抽出了腰間的軟鞭,冉凌提了劍跟上,刀劍吟唱,他騰空揚起腕子,手上的鞭子帶著內力婉轉而下落在來人的身上,周邊的人一瞬間瞠目結舌,哪裡來了這樣一個書生?
手上的木色長鞭來回結在他們的腰間
“他便是太子蕭統!”這時那目標便不是了車上的糧草,轉成了那個揚鞭的人。
縞袂飛揚,竟是在這樣的夜裡素白翻飛,那樣清晰。飛針輕撒,木色長鞭,林前月下獨舞,誰能敵得過?
忽的一抹淡藍色的身影擋在身前,那熟悉的檀香,久久不散,誰知道呢?他身上的檀香很獨特。誰知道呢?
他身上的清蓮香只有他聞得到。他就在他的身前揚劍,明德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停下,他只是莫名的覺得此刻他並不需要長鞭和飛針。獨獨的退到了一旁去。
帶人追著林佐穆上山來的右衛率韋睿見了這樣,便知了這兩人是友非敵。尹清亦是舞了劍,刀光隔著林中的重霧格外嫵媚。
退了夜襲的人,囚了劫糧草的人,明德命了俞藥審著,不料不及半刻,那所囚之人具是誘發了體內的毒素自行了斷。韋睿也領命下了山。明德讓軍醫來驗毒,卻不知道是中了什麼樣的毒。
“你面前就有個施毒高手……的弟子,問他們做什麼?”尹清走近
明德讓開來讓尹清仔細檢視了一番
微微顰了眉“這毒做成毒囊放在了他們的嘴裡,若是咬破,蘸了自己身上的血就會丟掉性命,如果沒有猜錯這毒是牽機毒,不過這樣的毒需要馬兜香草來做藥引子,在南梁是很難找到這種藥引子的。”
這樣說來會不會不是臨川王的人?這些人個個武功高強,也不如文僧明的人
林佐穆提了聲音“你看來這會是誰派來的?”他搖了搖頭。
林佐穆知道他現在還有顧忌,但是自己不得不不留心,這樣的事情吧是第一次發生,前一日也是遇襲,難道北魏那邊來了人?
“你怎麼來了的?”
“還不准我來?”
尹清在一旁跟著走近“我們下一處要去的地方本是稽山的,哪想得在途中聽說你要出征去,便是想也沒想就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