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瘋子……有人是瘋子……”他摸索著縮成一團,嘴裡不停的念著。
佐穆環住他“沒人是瘋子,不怕的”
她竟然拔劍相向
“尹清!”
“怎麼,別以為我不敢”
誰瘋了,到底是誰瘋了?她是氣急,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煩躁,可是她真的恨極了明德
“尹清,你在幹什麼?”
“你怕什麼?怕我殺了他?”
他貪戀那溫度和那獨特的紫檀香,不禁往他懷裡蹭了蹭。
佐穆散出一股戾氣,這種戾氣,似乎自結識以來便只在他受傷的時候出現過,此般又是這樣“我警告你,尹清,你要是敢傷害他,無論你是誰我也會拔劍相向”
他一直維持著平靜的聲音,怕會嚇到他,卻讓人感到毛骨悚然“如果我殺了他,你也會殺了我,是嗎?”
“是的”“為什麼?”
“他是我的朋友,而你,我們只不過結識幾天而已,即使你曾經出手相助”她笑了,抽噎著笑了,然後大笑著離開。
是啊,我們只不過是初識,哪裡抵得上你們兄弟情深,可是幾天而已,甚至只見一面而已而自己就篤定愛情來了。
如果他死了,或者他好好的沒有這些變故,也許她會找一個幽靜的地方然後對佐穆說“嘿,大哥,你把我的心偷走了,是要負責的喲”然後一起行走江湖。可是偏偏不是這樣,都是那個瘋子的錯,都是那個瘋子。她為何那樣痛恨明德佐穆不知道,
他不敢再大意了,若是再大意恐怕會丟了那人的性命,也許該斟酌一下尹清的身份。
此後的日子,任誰都很辛苦。
明德有時頭腦清醒得很,什麼都知道,卻控制不了自己不合乎常理的行為,或時神志不清,卻又安靜異常。
他分不清晝夜,或時半夜起身胡亂摸索,自己便受了不少傷,或時又因為見不著便怕的很,不敢挪動一步。
冉凌又放了一張鋪在明德房裡,以便時刻照顧著,佐穆也執意住了進來,房間裡也除去了桌凳,屏風、衣架,甚至帷幔。尹清越發盛怒,真是自古英雄多磨難,從來紈絝少偉男。
沈先生此時也尋了過來,“沈先生,你總算到了,你來看看少爺”不時又紅了眼眶。他急急的趕近,坐在床沿的佐穆讓了一讓,沈約點頭示意,他知道這便是冉凌信上所說的佐穆。明德呆呆的躺在床上,睜著空洞的眼睛“明德怎麼了”
“大夫說少爺這是盲了,顛了”
“暫時的”佐穆接到,他不會相信他真的盲了,顛了,他說過要一起看山看水的,誰都不可以失約。
沈約頓時沉下了心,他的眼神最是明媚的,他不敢相信,但又不得不接受現實
“通知家裡了嗎?”
冉凌諾諾道“尚且不敢”
“嗯,先瞞著,我先去會會大夫,要是無法,我們只得上麒麟山去了。”尹清以一貫的姿勢抱劍倚在院子的亭裡怔怔的望著明德的房間。
該不該動手,能不能動手,此時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現在和他們走近了不說,他們此時只顧著他的病情,哪裡還管的了其他。現在也無需動武,只要稍稍用毒就能讓他一命嗚呼。難道自己竟真的被仇恨逼瘋了嗎?她最是痛恨施毒害人的,一直都求個光明磊落,現在卻為了報仇失了自己的原則。可是她真的多麼希望他能消失,也省的佐穆一天到晚掛著顧著。
☆、取人性命是奇香
“關客容?”
“難的沈先生還記得”關客容從容的應答到。
沈約自覺失禮,便作揖道“方才失禮了”
“沈先生哪裡的話”
“關大夫,不知少爺的病情如何,還忘俱詳告知”
“公子是中毒了,此毒甚是難解,還琢磨著”這一問就當沒有問,到底是什麼毒,難道這幾日埋首果真一點毫無一點頭緒?
“少爺的身份特殊,這眼盲,神顛之症要是被有心之人聽得去,恐怕又是一場風波,還請關大夫盡力而為”說著又作了一揖
關客容也回敬“定當盡力而為”沈約對那公子如此恭謹便易知那小公子的身份不一般,只是沈約這是威脅還是請求?
其實沈約這話說得得當,本是毫無威脅之意,但是冉凌多次提及,他又這樣說,便滋生了威脅的味道,偏偏又是最恨被威脅的人
“時間緊迫,還請沈先生先行休息,容老夫再做研究,定是要盡力的”竟是下逐客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