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的時候帶著曖昧,那目光婉轉又直白,含蓄又大膽,普通姑娘直接暈倒。
相比梅八角就沉斂許多,他的眸子深黑深黑,一副暴雨前的寧靜感,這種男人一旦投入感情要不生要不死,中途放棄猶如給了他一把刀,鎖住了自己喉嚨,他的臉是世上最堅硬的岩石,他的眼是岩石上最頑強的一點。
祝滿枝眼睛直視,笑著問:“我一直奇怪貴教要叫蓮花教。”
梅八角也視線不離:“因為父親最惡蓮花,出身貧賤,卻要抖出聖人的模樣,太虛偽,取名蓮花教是要讓他們都對我教抱有憚拒心理。”
“可是我們都不知緣故呀。”
梅八角沉默了。
祝滿枝卻安慰道:“不打緊,因為八角你長得就像白蓮花。”
梅八角坐的姿勢僵直,好像一折就斷,臉上的表情木然但認真。
祝滿枝嘆口氣:“就是這樣看人也叫人這裡歡喜的狠。”
他又靠近了點,兩人膝蓋跟擠在一塊似的,祝滿枝的手撫上梅八角的臉,難得他沒有避開,祝滿枝變本加厲,兩隻手一起上,他託著梅八角臉,把自己的湊過去。
四眼睛對視,不敗即傷。
祝滿枝已經把嘴巴貼在梅八角嘴巴上了,梅八角的嘴巴有點乾燥,但卻軟軟的,跟他性格絲毫不像,祝滿枝舌尖抵在他唇瓣上,從左到右仔仔細細的掃蕩了一遍,嗯,居然還有點甜的味道,許是吃了櫻桃的緣故。
梅八角對這吻看似無動於衷看似生澀。
祝滿枝的一聲輕笑像從喉嚨口發出,倆人臉的距離是零,鼻子碰鼻子,眼睛距離很小,兩人的心臟也很近,祝滿枝準備長驅直入,撬開對面人的嘴巴。
能移過去親吻眼神不動,還真需要點本事。
梅八角整個一動不動,全靠祝滿枝運動。
雖是兩人接吻,但更像是一個人的自作多情。
祝滿枝捧著梅八角臉,卻加深了吻。
但八角畢竟沒有躲開不是麼,祝滿枝這麼想著,眼睛閉上了,好好享受這個吻。
梅八角立馬就避開了,不止嘴,眼神也避開了。
“你輸了。”梅八角冷酷道。
☆、祝滿枝想著齷齪萬萬歲(三)
梅八角毫無感情的陳述道:“眼睛……閉上了。”
祝滿枝滿臉惋惜的樣子,卻耍起賴來:“三局兩勝。”
比試再開始。
梅八角緩緩的用眼角看到祝滿枝在舔自己嘴唇。
他其實很疑惑,為何要進行這場無聊至極的比賽,對自己一點利益也沒有,到最後得了便宜的還是那個……舔自己嘴唇的人。
祝滿枝略顯遺憾,但腦子千回萬轉,八角不是那種無聊的人,為了贏一場比賽把自己的香吻都搭上,雖然自己很樂的見是這樣,但這樣的理由,未免太傷感情了,梅八角的確沒有任何感情變化,連自己把舌頭伸進去了都能這麼平靜,居然還不帶喘的評價輸贏。
祝滿枝笑的臉有些奇怪。
因為他和梅八角之間隔開了很長的距離。
這要命的距離是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劃開的。
祝滿枝笑著看梅八角的臉,心裡的惋惜程度已經淌成了血淚。
“雲弟,你看此處風景甚美。”
“……”
“雲弟,那有棵大樹,樹上開滿了花。”
“……”
“雲弟,累不累,要不我們去那裡坐坐?”
“……”
“雲弟,你還在生我的氣?”
“……”
“哎,事情都過去了半月有餘,你生氣歸生氣,但不要不理我啊。”
“……”
“淫賊是你!”
祝滿枝一聽聲音就知道是誰了,無奈眼珠子不能往那邊真摯的飄過去,他喊道:“是傅雲傅公子?”
那人正是在酒樓有心殺祝滿枝最後被同伴駱鴻拖走的年輕人。
他本是被駱鴻拉來散心,說這裡風景好,真是天助他也,這裡遇見了祝滿枝,他興沖沖的跑來,卻見祝滿枝有些異樣。
比如雖手腳可動,但頭卻絲毫不動,何止呢,眼神都一直看對方,那個同樣盤腿而坐的人。
有同夥,傅雲不經謹慎起來。
那人看上去就一副厲害的樣子啊。
傅雲兩人的到來沒有影響梅八角絲毫,他直白的望著祝滿枝,好似眼前所有一切都是浮雲,祝滿枝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