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大概十五六歲上下,尚未發育完全的身體顯得很單薄,瘦削的身體僅穿著一件青布衫,相比起布衫的粗糙,布衫掩蓋不住的肌膚卻是光滑如同上好的絲綢,雙眼也如同寶石一般十分明麗,真是一個極標緻的少年。
賀鶴兒正斜著身體躺在臥榻上,而同塗則很端正地站在床邊。雖然施展了隱身術,無人可見他們,但同塗還是保持著禮儀,不隨便坐在人家的床上。同塗可以發誓,他進來時是有打算敲門的,只是賀鶴兒勸他“門都沒有,還敲個屁”。所以在沒有門也沒有屁的情況下,同塗就什麼都沒敲了。
此時,帳簾突然被掀起,走進來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臉上一道猙獰的疤痕從左邊額角劃過鼻樑彎彎曲曲地扭到下巴,讓他那張本就不甚友善的臉顯得更加凶神惡煞。
賀鶴兒嘖嘖兩聲,說:“這人長得真辟邪啊。他這個樣子,裱起來做門神,鬼都不敢來。”
這個男人穿著一身盔甲,那盔甲上仍有血汙。
他只拱手道:“少主!”
少年抬頭看了看他,雖然被行禮又被稱為“少主”,但這位少主似乎對他頗有些畏懼,只道:“舅舅?”
賀鶴兒暗道:“這麼醜的舅舅,這麼俊的外甥?想來他父親一定很英俊。”
那個刀疤舅舅就這麼站著,也不說話,一雙眼睛卻如利刃般地衝向這位少主,這位年輕的少主細皮嫩‘肉禁不得這樣銳利的目光,只將視線移開。那刀疤舅舅說道:“我的戰袍有什麼問題嗎?少主怎麼老看著它?”
賀鶴兒卻認為,那少年只是單純不想看那張可怕的臉而已。
少主清咳兩聲,說:“沒什麼,只是……看它沾著血汙,似乎髒了,可要洗掉?”
刀疤將軍冷笑說道:“這上面的血跡都是我的驕傲,如何能洗掉?你知道這些是誰人的血跡嗎?”
少主低頭答:“想必是敵人的鮮血。”
“沒錯!”刀疤將軍拂袖一笑,道,“這上面有名震一時的嫖妓大將軍頸脖上噴湧‘出的鮮血,也有名動天下的山寨大王天靈蓋上冒出的鮮血,還有……還有很多,最重要的,還有少主您的初‘血。”
少主聽了,整張臉都發白,嘴唇哆嗦著不知該說什麼。
這刀疤將軍已欺近了過來,將少主的身體如同拎小雞一樣揪起來,往案几上一按,伸手去扯少主的腰帶。少主卻仍不抵抗,只是默默咬牙,別過臉去。少主一直很害怕這位舅舅,他本以為舅舅的臉和殺人的手是最可怕的——直到他見識到了舅舅的大根。刀疤將軍將那醜陋的可怕之物捅‘進了少年柔軟雪白的身體裡,然後開始了機械的活‘塞運動。
賀鶴兒對這場毫無預兆的活春‘宮顯得相當驚愕。同塗扭過頭來,問賀鶴兒道:“這是在幹什麼?”
賀鶴兒愣了愣,說:“你們狐狸不都是很……很知道這個的嗎?”
同塗相當無辜地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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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4章 。。。
賀鶴兒心想:也是,這個同塗一出生就是神仙,一直在那個什麼青丘山頂住著,哪裡知道這些?
“那麼……”賀鶴兒清清嗓子,說,“你現在看他們搞這個,有沒有感覺?”
“感覺?”同塗皺眉,“什麼感覺?”
——難道同塗真的沒有七情六慾?
賀鶴兒將手拍向同塗的褲襠,隔著褲子摸了摸,然後笑了笑,又嘆了口氣,將手拿了出來。
同塗對於賀鶴兒那複雜的表情十分疑惑:“這是為什麼?為何笑?為何嘆氣?”
賀鶴兒答道:“我笑,是因為這真是個大傢伙,我嘆,是因為這傢伙‘大而無當’。”
“大而無當?”
看來同塗不但對□不瞭解,而且對國學也沒什麼造詣。
賀鶴兒說:“對,大而無當,大是大,但是不能拿來插又不能拿來當,就是很沒有用的意思。”
同塗恍然大悟,道:“我也覺得這個東西很沒有用,但天地萬物,其存在自由一番道理,若不能理解,只能說明心境未清。所以,愚笨如我,還悟不出來它的意義是什麼。”
——還要“悟”……
賀鶴兒笑了笑,說:“你這個‘大而無當’就沒有用,你看人家那個‘大而舞襠’的,不知多有用,簡直就是武器。”
同塗抬眉問道:“是‘武器’?”同塗轉過頭來看著被“大而舞襠”的那位少年一臉痛苦滿口呻吟,想必的確是“受襲”了,難道那個東西,真的是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