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策,你與廉旗二人,帶領一千將士前去迎接。”廉旗和廉策出列領命。
廉鎮又對朱承恩道:“承恩,你將東廂的院子整理出來,派一些可靠的人把守,無論這欽差是什麼來頭,都不能讓他在雲關出了事。”
朱承恩笑道:“這是自然。”
“其餘諸人,率領士兵把守雲關各處,注意巡防,確保秋收無礙,一切照舊。”
“末將領命!”
接下來又商討了一些較為瑣碎的事情之後,眾人也就散了。
“阿貞。”廉旗一把攬住堂妹的脖子,將要走的廉貞攔下來。
廉貞看了一眼笑得有些陰險的堂哥:“作甚?”
廉旗道:“這回大伯派了我和堂哥去接清王,我記得,你和清王是舊識?”
“確實是舊識沒錯。”
“既然如此,要不要哥哥和你換換,你去接駕,我去巡防。”廉旗笑著提議。
“多謝旗哥好意,不必。”廉貞對此興趣缺缺。
廉旗奇道:“為什麼?你們不是舊識麼,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期待和舊友重逢?”
“不期待。”廉貞繼續往前走,也不知道那個宋二跑圈跑完沒。
“說來你三年不曾回京城了,難道是因為他?”廉旗跟在後面走。
廉貞停下腳步,回頭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家堂哥:“旗哥。”
廉旗不曉得又是哪裡得罪了這個心思細密的堂妹:“有事?”
廉貞掛起一抹笑:“我想,你應該不希望二嬸知道你將她寄來的那些畫像都送到火頭軍燒了的事情吧?”
廉旗頭皮一緊:“我去忙了,阿貞,你自己玩哈。”
廉貞笑著點點頭,目送廉旗離開。
若說聽到趙臨沂到來,廉貞的心緒沒有波動那是騙人的,只是廉貞早已看清了她和趙臨沂只見的差距,中間隔了一整個王權。
過了三年了,也許,已經放下了,廉貞如是想著。
接下來的幾天裡,廉貞跟著幾個副將偏將們商討劃分了區域,將雲關劃作數塊,分別由一人管轄。所轄各處設下多處巡防點,其中又以各處糧倉為重中之重。
劃分完之後,廉貞又帶著親兵們親自去各處巡視,確保巡防點不出紕漏。
雲關處於兩條山脈之間,兩遍是連綿不斷的巍峨高山,高山險峻,卻仍有幾處地勢相對平滑,是北狄最喜歡鑽空子的位置。
廉貞的轄地裡就有這麼一個叫鶴嘴峽的地方,中間是一條狹窄的山谷,上邊還有嶙峋的怪石,易守難攻。諸將領都是看著廉貞長大的,這麼個地方也是照顧著廉貞年紀小才分給了她。
廉貞並不因為自己轄地看來安全很多而放鬆了警惕,在鶴嘴峽的出口和入口分別設下兩個哨點。
這麼忙忙碌碌地,就到了第三天。廉貞處理完軍務回到自己住的西廂,剛打算將銀鱗槍放下,身形一頓又重新握緊了手中的槍:“誰!”
一聲輕笑,屋內的油燈被點燃,只聽得一個男聲道:“我原本還想瞧瞧你受驚嚇的樣子,沒想到卻是被你識破了。看來這幾年,你的武藝增長了不少啊。”
廉貞轉身看向光源處。燈下的男子面上含笑,一身黑色的蟒袍襯得眉目英俊貴氣,比之三年前更添了成熟穩重:“阿貞,三年不見,別來無恙?”
這原本應該是一個執手相看淚眼,好友久別重逢的感人時刻。只可惜,廉貞卻不是那些個柔軟敏感之人。
廉貞挑挑眉:“三年不見,清王殿下竟是連東西都不分了麼?”
趙臨沂手下的動作一頓,頗有些哭笑不得:“阿貞,難道這三年來,你就想和我說這個?”
廉貞不置可否,笑道:“清王殿下駕臨雲關,廉貞與有榮焉,自然是喜不自勝。”
趙臨沂道:“虧得我還惦記著你,挑了許多好酒給你帶過來,你倒好……”
趙臨沂的話還沒說完,一隻手攤在他的面前:“酒呢?”
趙臨沂有些驚訝地看著廉貞,道:“呃,聽聞軍中不得飲酒,所以叫艾民收起來了,並沒有帶過來。”
廉貞嚴肅道:“既然如此便好好收著,你也知道軍中不得飲酒,還望切記!”
趙臨沂道:“難道我來雲關,你一點都不高興?”
廉貞皺眉:“夜已深沉,明日廉貞還有事要做,清王殿下請回,恕不遠送。”
廉貞開啟門,站在一旁看著趙臨沂,一副送客的樣子。
趙臨沂也皺起眉頭,一臉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