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咱們能一家團圓。你要是見到他,記得幫我關心關心他。”
廉貞嬉笑著撲進趙婉茗的懷裡蹭蹭:“難道孃親不要我見到他先罵他一頓麼。他可是害的二哥違背倫常的罪魁禍首哎。孃親,你難道不想將二哥騙回來,然後娶一房妻子,娶兩房小妾生幾個孫子?”
趙婉茗點點廉貞的額頭:“怎麼可以這麼說你二嫂!”她攬住懷裡的女兒,“就你二哥犟的跟頭牛似的性子,要是願意娶妻哪裡還會被你爺爺關祠堂,現在還出走一了百了。娘也想了很久,比起失去一個兒子,接受他喜歡一個男人的事也沒那麼難以忍受。男人就男人吧,權當,是多了一個兒子。”廉貞撒嬌:“二嫂人很好的。要是孃親見到他,一定會喜歡他。”
趙婉茗無奈地拍拍廉貞的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作者有話要說: 唉
☆、【番外·韓資】上
“你是韓秀才?”這是小傢伙和我說的第一句話。
彼時我才交接了崗,正打算回去休息,就被這麼個眉目間還帶著稚氣的孩子堵在路上。我打量了他一陣:“對,我就是韓秀才。小兄弟找我有事?”那孩子堅定地點點頭:“找你有事,你跟我來!”我不明就裡,不過看這個小傢伙也沒什麼傷害性,就跟上了他。
然後,他打了我一頓。
“我和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幹什麼打我?”我被揍得鼻青臉腫,沒想到他瘦瘦小小的一隻,打人卻這麼狠。小傢伙打了人還理直氣壯地說:“誰說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小爺打的就是你!”我哭笑不得:“那你打了我,總得告訴我為什麼打我啊。”
小傢伙揚著下巴:“你說,李成澤的酒是不是從你那裡得來的!”我覺得有些理虧,仍然嘴硬道:“是從我這裡得來的又如何。”
小傢伙氣惱:“你還有理了?軍中不得飲酒你不知道嗎?你們這樣做是違反軍紀的!”我嘶嘶吸了兩口氣:“儒家有言: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就這麼撲上來打我一頓,軍中不得鬥毆你不知道嗎?”
小傢伙氣急,不過好像聽了我方才所言,顧忌著軍紀,只是揮了揮拳頭:“打你還算輕的!反正藏酒就是你的錯,你最好快點回去把那些東西都處理了,要是再被小爺發現,就告訴將軍,叫你們吃不了兜著走!”放完狠話,掉頭就走。
我一瘸一拐地好不容易回到營房,正打算給自己上點藥,李大哥就尋上門來。
“韓秀才,對不住啦,害你吃這種苦頭。”李大哥笑容訕訕,帶了些藥油給我。
我苦笑:“李大哥,這小子是什麼人啊,出手這麼重。”
李大哥乾笑兩聲:“那小子是前鋒營的,他可是大將軍手下的親兵,身手當然沒話說。”
“前鋒營?沒弄錯吧,他才多大啊?”我蹙眉問,那小傢伙看起來最多也就十一二歲的光景。
“你不是也見識過他的本事了麼。”李成澤將藥油搓開,拍在我背上。
“嗷!李大哥你輕一點!”
“我幹嘛要這麼聽話啊。”我看著自己懷裡抱著的幾個酒罈子嘆了口氣,打算去河邊將這些就處理了。我記得河邊有一棵很大的槐樹,去那邊應該不容易被看到。我也沒提燈籠,偷偷摸摸地往那邊去。
我剛到樹下,還沒來得及將酒放下,就聽到不遠處傳來的撩水聲。下意識地抬頭看向那邊一眼,我連忙背過身躲到了樹後。剛才看到的那場景,還映在我腦子裡,漆黑長髮,膚色雪白,那樣子,雖然只是個背影,但分明是個女子!“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好歹我也讀了十餘年聖賢書,進了軍營就沒再說過的那些克己復禮一下子就全湧了出來,讓我覺得疑惑的是,軍營中怎麼會有女子,難道是北狄的奸細?
我憋著氣,小心地躲在樹後,生怕被那女子發現,隱約聽得撩水聲變小,還有窸窸窣窣的穿衣聲,大概是那人已經洗完了。我小心地躲在樹後觀察她,不被她發現,只見她已經打扮成男子模樣正蹲在河邊束髮,身上套的是兵營的親兵服。看身量有些小,我腦海中產生了一個猜測。那女子轉身過來,左右仔細地看了看,我縮回槐樹後面。
這人!不就是前幾天收拾了我一頓的那個小傢伙!聽著她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我匆匆將酒罈子處理了就跟了上去。我自知身手不好,不敢跟的太近,只是遠遠地綴著。我看著她回到軍營,李成澤走出來,面上有些著急地神色,像是訓斥了她兩句。那姑娘笑嘻嘻地說了幾句什麼,李成澤急急忙忙地帶著她進去了。
那天晚上我一夜輾轉,反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