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那陳家多年基業,父親和姨夫被他瞞天過海也是情理之中。”說話的是孟源的兒子孟長禮。
孟寒夜看了他一眼,臉上的怒色沒有減輕多少,語氣卻是緩和了許多:“你父親唯一的能耐就是生了個好兒子。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後半句是對孟源、姜峰二人說的,兩人聞言忙不迭地離開了。
旁邊站著的諸人安安靜靜地看這兩人退下,眼中卻都不約而同地帶著些許輕蔑,包括孟長禮。這兩人能有今天的地位靠的就是孟寒夜這棵大樹,有了這麼好的倚靠,卻做不出什麼成績,在他們看來的確是沒出息得很。
“謝家那個丫頭現在怎麼樣了?”
孟長禮聽到孟寒夜的問話,連忙道:“禁衛軍中人員調動,右統領一職暫時空了出來,晚晴前幾天回了孃家,聽丫環傳信過來,已經是有了進展。”要說孟長禮最大的能耐就是娶到了齊國公謝赫的嫡親孫女謝晚晴。齊國公一直以來手握京城守備軍的力量,孟長禮靠著這個賢內助,一路順風順水地從正八品的司戈做到如今的長史,看看當初和他一起入職的廉旌,如今不過一個七品的帶刀侍衛。所以,孟長禮在孟家的地位遠高於他的父親孟源。
坐在太師椅上的孟寒夜點點頭,總算還是有點好訊息的。問罷了這件事,孟寒夜將目光放在了自己的親孫子孟長安身上:“你如今身為太子洗馬,對皇上宣召一事,太子表現如何?”
孟長安回答:“太子看來也是事先並不知情的樣子,回東宮議事之時面上也掩蓋不了喜色,還特地囑咐了詹事府要好好操辦。”看了看祖父現在已經收的妥妥當當的表情,孟長安試探地問,“祖父,如今太子即位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而他對小妹還是一如既往的寵愛,我們還是要支援二皇子麼?”
孟寒夜摸著自己拇指上的白玉扳指道:“貴妃當初不是也算寵冠後宮?不聽話的皇帝,對我們孟家來說,沒有意義。”
孟長安沒有再問,孟寒夜雖然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但是,只要趙臨淵夠聽話,照樣可以坐得穩皇帝的位置。
雖然孟家是二皇子趙臨川的最大助力,可是孟寒夜從來不是會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的人,孟家之中也有自己的派系。
被孟寒夜安插在太子身邊的孟長安,加上他那個嫁給了太子做側妃的妹妹,孟長安是孟家中最希望趙臨淵能坐上皇位的人。畢竟,如果這一局是趙臨川勝出,有孟家蔭庇的他們安全不會有什麼問題,前途卻是一定會毀得乾乾淨淨。
安排好了一眾的事宜,眾人都退了出去,白誓澤卻被孟寒夜留了下來。
“這小老虎,給他點甜頭嚐嚐並不是不可以,但是總歸要把他的牙齒拔了,才不擔心他傷到自己,誓澤你說是不是?”孟寒夜笑容慈祥地看著長身玉立的白誓澤,語氣卻多少帶著些難以忽視的冷意。
白誓澤聞言,俊臉上露出一抹笑:“太傅說的是。安排都已經妥當了,想來太子殿下一定會喜歡我們送給他的禮物的。”
孟寒夜點點頭:“這麼多人裡,還是你做事最叫我放心。”這個話題,他們二人並沒有繼續下去,“聽說你最近喜歡去富貴樓,那兒的菜色確實是不錯。”孟寒夜沒有說的是,他早就知道這富貴樓背後的東家是廉府的三少爺。
白誓澤沒有要隱藏自己和廉竹有私交的意思,只是說道:“如今廉家馬上就要成為下一個柳家,這廉家三少爺卻是個有能耐的,與新帝生了什麼隔閡,說不定還能給我們幫上什麼忙,也不枉誓澤花費一番心血。”
孟寒夜撫了撫自己的長鬚:“你這想法是好的,只是老夫做事,從來是喜歡斬草除根,不然,後患無窮。”
白誓澤連忙頷首:“太傅說的是,誓澤的想法還是太幼稚了些。”
孟寒夜哈哈笑道:“年輕人總要吃過苦頭才會長點記性。”
白誓澤笑而不語,這京城看似平靜,可是掩藏在即位大典下的起伏波濤卻是在緩緩醞釀。
京城,就要變天了。
天福帝二十四年,十月二十四,大吉。天福帝趙靄傳位於太子趙臨淵,改年號鳳鳴。
也是在這一日,北狄蓄力已久的攻打雲關之戰也開始了。
作者有話要說: _(:з」∠)_感覺自己老是在要開虐的地方就卡文……好吧,其實我是想用停更來吸引你們的注意力,給我留個言塞親們。
昨天才聽說好像真的有作者被查水錶帶走了,希望這些姑娘漢子們好運吧。
☆、第二十二章
冤家路窄。
廉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