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臨淵自己派人去的?
廉貞搖了搖頭,若是趙臨淵可以救下廉家,當初便不可能將廉家推到這萬劫不復之地。
不會是他。
一個名字浮現在廉貞心頭,廉貞皺了皺眉,將這想法壓了下去,何必想這麼多,等到皇帝陛下來了,這些問題一問便知曉了。
傍晚時分,碧袖給廉貞準備了稀粥和一些小菜。
“太醫說,小姐太久不曾進食,不能吃太過油膩或是辛辣的東西,等過幾日奴婢再準備別的,給您補身。”碧袖扶著廉貞在桌邊坐下。廉貞雖然四肢虛浮,卻不肯在床上就餐,畢竟她只是傷在胸口,並不是缺胳膊斷了腿。碧袖沒有辦法,只能由著她。
廉貞小口小口地喝粥,碧袖站在一邊隨侍,醒來的第一頓飯平白無奇的很。趙婉茗自小教導廉貞食不言寢不語,她也沒什麼多餘的話對碧袖說。
只是等到她吃完了,碧袖指揮著其他的宮人們將剩下的東西搬出去時。廉貞捧著茶碗,隱約聽到這寢宮後邊傳來響聲。
這聲音雖小,卻也不是全然聽不見的,碧袖連忙催促著宮人將東西都搬出去。
待大門合上,碧袖對著後邊出來的人跪下行禮。
那人沒有說話,只是對碧袖揮了揮手。碧袖看了一眼端坐著一動不動的廉貞,退下了。
趙臨淵穿著一身明黃常服,在廉貞身邊坐下,他身後跟著的正是當初同廉貞比試過的侍衛總管高飛。如今,他已經是趙臨淵身邊的禁軍統領,掌管禁衛軍禁衛五千兵馬,遠不只是當初太子身邊區區掌管幾百人的東宮侍衛總管了。
廉貞從面前的茶盤中取了杯子,給趙臨淵倒了一杯茶:“恕臣女有傷在身,不能給陛下行禮了。”
她倒是理直氣壯的很,趙臨淵端起茶喝了一口,道:“你現在是有罪在身,應自稱罪臣。”
廉貞輕笑:“倘若陛下覺得臣女當真有罪,為何不直接賜臣女一死?”
趙臨淵目光一凜,灼灼地看著廉貞,這目光不加掩飾,廉貞卻也不在意,只是任由著趙臨淵打量。
過了一會趙臨淵嘴角才帶出一絲笑意:“廉貞,你果然和那些女子都不一樣。”
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