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哪裡哪裡,縱使心中如沸鍋裡的餃子,也不忍心破壞了方寨主的雅興啊。”
“其實,白日裡你說對了,我這整個臨山寨,確實用度奢華。只是,你相信這些用度都不是來自於劫財嗎?”
“自然是信的,也許這才是方寨主不願和談的原因。”
方寒意仰頭又是一飲:“我不想離開臨山之地,亦不想投入任何人名下。”
“其實,以方寨主的能力,自立門戶,把營生放到明面上來,也未嘗不是辦法。”
“家中兄弟甚多,方某不意與他們爭奪家財,奈何,懷璧其罪,你無心,別人卻不會當你無心,所以在下才跑到這臨山之地,偏安一隅,做點打家劫舍的勾當,讓家中兄弟相信在下是真的無心家業。”
“唔,既然只是為了做做樣子,又何苦傷人性命,以致於……”
“宋騎尉,我方寒意縱然有打劫行徑,卻絕沒傷人性命,此前兩起官員的命案,與我臨山寨毫無瓜葛。”
宋瑞點了點頭:“我相信,以方寨主的為人,無論事情對錯,做過的不會不認。”
方寒意第一次衝著宋瑞裂開嘴放肆而笑,宋瑞也響應一般仰頭大笑,那一刻,二人之間,似有一份惺惺相惜的情感蔓延開來。
大笑過後,方寒意道:“其實,就算你們朝廷不會派兵剿匪,下個月我也會帶著手下離開。”見宋瑞難得露出疑惑的神情,方寒意心情頗為愉悅,“家父病重,縱使兄弟不合,孝道卻不能不盡。所以,和談一事,其實沒有必要,明日一早,寨門會大開,宋騎尉就請自便了,恕方某不予相送。”
“方寨主客氣了,常言道不打不相識,你我雖沒有真正比劃過,卻也鬥法了這麼久,望日後有緣再見。”
“呵,說是鬥法,實則是在下一直被你算計。”
“宋某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能如此順利,也是方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