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的肩膀,立刻忘了正在思考的問題,剛剛宋瑞輕鬆地把自己抱起來,弄得自己一時間竟忽略了他的肩傷,當即滿心愧疚,皺著眉急聲道:“快把衣服脫了。”
宋瑞一愣,不知怎麼說得好好的冒出這麼一句,一時笑得一臉流氓:“莫非,娘子受傷後反倒‘興致勃勃’了?”
沈風逸一開始沒聽明白宋瑞的意思,一打眼看到他那一臉的色丕樣,這才反應過來,狠狠白了一眼:“想什麼呢?我是要看看你的肩傷。”
宋瑞下意識往後側了側肩:“有啥好看的,就是皮外傷,都沒啥感覺,看我剛剛還不是照樣抱得起你。”
沈風逸定定地看著宋瑞,見他死活不肯就範,轉頭就往門口走,宋瑞急了:“哎哎哎,別生氣啊,生氣也沒走啊……”
“既然你不給我看,我讓小二找大夫去。”
宋瑞一噎,小聲嘀咕了句:剛剛還不肯找大夫來著。可惜,再小聲,還是被沈風逸聽到了,斜側過臉,怒目吼道:“這能一樣嗎?你那是見了血的。”
宋瑞被沈風逸吼得一愣,許久沒見沈風逸衝自己發這麼大火了,一下子不知該回什麼,囁嚅了半天:“我有金瘡藥,你幫我上點就行了,真的沒大礙。”
沈風逸還是開了房門喊了小二,只是,沒讓他去找大夫,而是讓他打盆熱水過來。小二原本睡眼惺忪,結果看著半恢復男裝的沈風逸,一個激靈清醒了,張著嘴巴半天沒說出一個字。
沈風逸看到小二的神色,才尷尬地反應過來,自己裡衫是穿的男裝,一時又尷尬又窘迫,卻還是色厲內荏地喊道:“看什麼看?沒見過男人穿女裝啊?趕緊給老子打盆熱水來!”隨後房門一甩,轉身就看到了宋瑞快要咧到耳根的嘴角,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都是你想的好主意!”
等小二送來了熱水,宋瑞這會兒是乖乖配合了,脫了上衣,露出受傷的肩膀,任由沈風逸替自己清理血跡、上藥、包紮。
這一番折騰下來,天邊早已泛了白,兩人卻都沒有睡意。今晚出現的這兩個刺客,可謂完全打亂了他們之前的計劃,若連安寧王都牽扯在內,眼下急著回京未必是件好事。
已經不顧是否會暴露身份,而動用了影衛前來追殺,此時的京中恐怕更是危機四伏,若貿然回京,只能是束手就擒的結果;相反,若人在外,只要一日不被解決,對方便一日不敢在京中大張旗鼓地謀權篡位,至多宣稱沈風逸重病,代為攝政。
二人對視一眼,顯然想到了一處。
“可是,我擔心無人知曉我們的行蹤,也就無人能給我們傳遞京中訊息,不知道京中的局勢,便是完全處於被動,總不能一直在外逃亡吧?”沈風逸無不擔心地說道。
其實,宋瑞也不是沒想到這一層,只是,跟沈風逸的安全比起來,這些都可以押後細思,不過,很顯然沈風逸並不打算押後。
“那你的意思是?”
沈風逸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一臉鄭重地問道:“對於於之泓,你信他多少?”
宋瑞雙眉一抬:“於之泓?怎麼好好地提起他了?”
“如果沒有現在的這些事情,我不會提,不論如何他救過你一次又一次,只是,現在回頭再想,從他的出現開始,一切的一切都過於巧合,甚至於說,透著詭異。”
宋瑞沒有答話,他不得不承認,在於之泓的事情上,他過於以己度人了,因為於之泓談及沈風燁時,那雙眼睛裡的感情不是假的,所以他便先入為主地認為,心中有情的人,不會有大的壞心思。
再加之,之前的每一次危機幾乎都是因為於之泓才能化險為夷,更是一點一點卸下了他的心防。
一雙有情的眼睛,一身隨意灑脫的氣息,於之泓從頭至尾都表現地萬分坦蕩。
然後如今再看,似乎,真的過於坦蕩了。
幾經思量後宋瑞緩緩地開了口:“我不能說百分之百無條件信他,但是,就目前來看,雖然他每一次的出現都無比巧合,可我眼下還是選擇信他,因為不管他的目的是何,有一點,我很確信,他不會傷害你的性命。”
沈風逸垂眸看地,確實,於之泓的武功高於自己,倘若想要害自己的性命,宋瑞不在的這段時間,他可以下手的機會太多了。
“還好還好,我還想著,你們若說出一個‘不信’,老子立馬走人!”
伴隨著話音出現的,是翻窗而入的於之泓。
屋內兩人又是一驚,晚上經過一場打鬥,他們兩個的戒備一直沒有放鬆,照理說,於之泓若在窗外偷聽,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