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側的劍。
下一刻,有人輕輕挑開門栓,一個滾地,悄無聲息地進得屋來,剛靠近床畔,宋瑞首先發難,提劍便刺,那人一個踉蹌後退,隨後另一人破窗而入,手裡的劍直指床上的沈風逸,沈風逸一個翻身,抽劍以擋。
一時間,屋裡的兩隊人打得難捨難分。
突然,與宋瑞纏鬥那人,一腳將房間中央的桌子向宋瑞踢去,同時借力後退,反身向沈風逸襲去。
宋瑞一個騰躍躲過桌子,緊接著便看到那人刺向沈風逸的劍,拖著一隻無法使力的腳,沈風逸即便察覺到了背後的劍風,仍無法立刻擊退眼前這人,反身去擋。
說時遲那時快,宋瑞根本來不及調整身形,就著躲避桌子的姿勢,一個前撲,堪堪抱住了那人的腿,那人反應也是迅速,幾乎是同時便回劍而刺,宋瑞一撲之後,也是迅速側滾,只是,到底慢了一拍,還是被那一劍刺到了肩膀。
沈風逸一見宋瑞受了傷,當時就紅了眼,再也不管腳上知否有傷,強行使力,一個旋身側掃,直接劃傷了面前人的腹部,隨後雙腳一點,借力後翻,趁那人還在跟宋瑞糾纏之際,一劍穿心。
眼見同伴無救,受傷之人當即翻窗而逃,而沈風逸這一劍過後,右腳一個卸力,整個人跪在了地上。
宋瑞也顧不上那個喪命的刺客,連忙跑到沈風逸身邊:“是不是腳疼得厲害?”
沈風逸的額頭已經沁出一層薄汗,除了泛白的嘴唇,臉上的表情倒是未顯多大痛苦。
宋瑞將沈風逸抱起放回床上,一邊檢查他的腳,一邊頭也不抬道:“疼就喊出來,不需要忍著,瞧你忍得,臉都快白了。”
這般說著,宋瑞手下稍帶上幾分力,沈風逸“嘶”了一聲,又再無聲音,倒是喘息宣告顯變重了,又緩了片刻,這才開口道:“習慣了。”
一句“習慣了”酸了宋瑞的心,習慣了笑而不語、痛而不言;習慣了只在人前笑、不在人前哭;習慣了有什麼都自己忍著,習慣了永遠提醒自己,喜怒哀樂不去外表。
宋瑞低著頭,假裝仍在檢視傷勢,藉機調整了下心緒,這才抬頭道:“看樣子是嚴重了,很有可能明天起來,你這隻腳沾地就疼。”
沈風逸笑笑:“能沾地再疼就不錯了,我這會兒可是不碰都疼得很。”
宋瑞不自覺地皺起了眉:“我還是去找小二請個大夫過來吧。”
只是剛站起身,便被沈風逸拉住:“別去,大夫一來,我是男是女可就露餡兒了。”
宋瑞急眼:“這時候還管這個?再說了,地上躺的那個就說明了,你的偽裝或者我的偽裝,已經被人識破了,裝不裝也沒什麼意義了。”
可沈風逸就是不放手:“你就聽我的別去了,反正沒傷到骨頭,這請大夫還能讓我立馬就恢復不成?別去費那個勁了,能少暴露就少暴露了。再說了,才來了兩個人,證明也不是所有人都認出我們了。”
幾番對話,宋瑞到底沒能拗得過沈風逸,只得找小二要了熱水,用毛巾替他敷著減緩他的疼痛,但是宋瑞也讓沈風逸答應了,若明日疼得更狠了,不許隱瞞,必須要去抓幾副消炎去腫的藥。
沈風逸自然知道,自己若不答應宋瑞定不消停,只得萬般無奈地點了頭。
等安置好沈風逸的傷腳,兩人總算有空來搭理那趟在地上的無名屍了。
宋瑞走上前揭了那人的蒙面,左看右看,很是好笑地衝沈風逸道:“你說這人也真是,他就算不蒙面,我也不認識他是誰,何必多此一舉,還憋得慌。”
沈風逸示意宋瑞扶他上前,仔細一瞧,臉上的神情變得凝重:“他們蒙面不是為了遮臉,而是為了遮記號。”
“記號?”
沈風逸點頭:“左耳下側一指寬的地方,三顆硃砂星型記號。”
宋瑞大為不解:“這是哪門子的記號?我怎麼沒聽說過?”
沈風逸抬眼,面色沉重:“你不知道也正常,我也是前不久翻閱父皇留下來的手扎才知道的,有次記號的人是暗衛中類似影衛的一隊人,平日裡混跡在朝中各個部門以另一張臉另一個身份存在著,只有必要時,才會將他們召回。”
宋瑞一聽,表情也變得嚴肅:“你這樣說,是不是代表,除了你,這天下能知道這隊人的,就只有安寧王瀋河柏了?”
沈風逸不語,宋瑞亦陷入沉思。倘若這些人真是瀋河柏派來的,那這下,沈風逸面對的麻煩就更大了!
第五十章
沈風逸垂眸沉思,眼神瞥到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