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之泓揚唇一笑:“若草民想要皇上的心頭好呢?”
沈風逸眼皮一跳,裝作不經意地瞟了一眼宋瑞,於之泓知道皇帝誤會了,正中下懷,當著沈風逸的面明目張膽回過頭去,衝著宋瑞笑得不懷好意,只是出口的聲音卻是戀戀不捨:“既然皇上來了,那我就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
沈風逸看不到於之泓的表情,只聽到那含情脈脈的聲音,登時臉上的表情又冷三分,看著宋瑞的眼神直接能把宋瑞凍成冰。
宋瑞真真是欲哭無淚,早知道於之泓心眼這麼小,他小時候一定不把他的胳膊打斷。
“於之泓,你可以退下了!”沈風逸現在萬分不想見到於之泓的那張嘴臉。
而於之泓呢,目的已然達到,自然不可能繼續留下來自討沒趣,打了個千,便瀟灑地離開了。
於是,牢房裡只剩下宋瑞和沈風逸二人。兩人你看我我看你,一個是目光兇利,一個是眼神無辜。
宋瑞被看得頭皮發麻,卻又覺得自己並不理虧,最後硬著頭皮喊了聲:“皇上今兒怎麼又來了?”
話一出口,宋瑞就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完了,開場白選錯了。
果不其然,沈風逸不冷著臉了,反而笑了起來:“是啊,怎麼就又來了呢,還來得這麼不是時候,打擾你們兩個了是吧?”
宋瑞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哪兒跟哪兒啊,你的出現,是將我從水深火熱中解救出來了啊。那小子根本就是來看我笑話的。”
“看你笑話還會給你帶燒雞?那這個看笑話的人心腸真好。”
宋瑞心裡淚奔了,為什麼就越描越黑呢,難道真的要把沈風燁賣了?
沈風逸看著宋瑞不說話,心裡更不是滋味。他今日連安如遠都沒帶,帶著些宋瑞喜歡吃的清淡食物,偷偷跑來,可一進牢房,看到的,卻是於之泓半蹲在宋瑞面前,而宋瑞笑得一臉開心地去拿雞翅。
那畫面,直接刺痛了他的眼。他知道他現在的舉動很沒有一個帝王該有的風度,可他控制不住自己,沒有人能面對自己愛的人還能保持著風度。
宋瑞看著沈風逸的眼神從憤怒轉為委屈,知道沈風逸徹底想歪了,甚至於還有越想越偏的趨勢,最後心一橫,死道友不死貧道,沈風燁,不要怪我不講義氣。
“逸兒,你過來。這事,我想還是告訴你的好。”
沈風逸的神色掙扎,他不知道宋瑞這瞬間變得沉重的語氣,到底是要跟他說什麼,難道,真的要告訴他,他跟於之泓之間有什麼?
可到底不聽答案不死心,沈風逸咬著唇湊上前,宋瑞思慮了一番:“於之泓提到的那個心頭好,其實,是指沈風燁。”
沈風逸愣在那裡,臉上的表情也變得萬分彆扭:“阿燁?他們兩怎麼會有交集?”
“倘若沒交集,又怎麼可能拿到那枚玉佩?”
沈風逸一思索:“莫非是在阿燁去封底後的事?”
宋瑞聳肩:“這我哪兒知道,我跟那於之泓又不熟。”
沈風逸挑眉:“不熟?那他告別的時候那般依依不捨?”
宋瑞看沈風逸的神色,知道他已經信了自己剛才說的,心裡也鬆了口氣,說話的語氣也輕鬆起來:“他是故意的啊,就為了報小時候那一架的仇啊。”
一聽宋瑞提起那場架,沈風逸突然想起剛剛踏進牢房的時候聽到的那句,本想進來問個清楚,結果因為看到剛才那一幕,才一下氣地忘了這茬。
“剛剛,於之泓說,你們那一架,是因為他說我是白痴?”
宋瑞沒想到,這句也被沈風逸聽了去,臉上閃過幾分窘迫,顧左右而言他:“嗨,小時候的事,誰還記得,他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唄。”
於是,沈風逸一下子舒心了,順暢了,不彆扭了。
放下手裡的食盒,揭開:“既然剛剛害你沒吃到雞翅,那我陪你一碗碗糕跟燕窩粥如何?”
宋瑞眼睛一亮:“碗糕?”
沈風逸的神情帶著幾分得意:“特意讓小安子去宋府,請宋夫人做的。”
“知我者,逸兒也!燒雞固然美味,絕對比不上我孃的碗糕!”
沈風逸眼含笑意地將筷子遞給宋瑞,看他吃得香甜,順口問了一句:“你今天上藥了嗎?”
原本就是狼吞虎嚥的宋瑞,立刻噎到了,噎得眼睛都瞪直了,沈風逸趕緊給他遞了一杯水,同時一下一下地替他順著背。
好不容易順過氣的宋瑞,連忙說:“上過了,昨天你留下的金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