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和她繼續門下去了,月季商看了她一眼,「妳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不高興啊?」君梅衣兇巴巴地扠著腰,指著月季商的鼻子,「要不是聽說有人為我犯了相思病,你以為姑奶奶我會這麼閒,大老遠跑來皇宮內院看你?」
「誰跟你說我犯相思了?」月季商挑高眉,心中猜測著該不會是他那個沒事做的哥哥吧?
說實話,他真的沒什麼高興的情緒;看到久別重逢的未婚妻應該會感到滿心喜悅才是,可是他卻不覺得特別開心。
不該是這樣的,至少君梅衣也是他掛念在心頭的人,為什麼他……到底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他好害怕去面對那個答案。
「太子殿下啊!」君梅衣說得理所當然,卻沒注意到月季商一聽見這個稱呼臉色立刻沉了下來,仍徑自說下去:「沒想到他人還滿不錯的,這麼為臣子著想的主子這年頭不多了;你應該過得還不錯,看來我是不用擔心了。」
沒想到是他……月季商握緊了拳頭,心中有著莫名的憤怒。
他討厭赫連狂總是喜歡插手他的事情,他一直在保護著自己的世界不要讓他侵入,可是他卻還是這麼蠻橫。他討厭這種感覺,非常不喜歡!
從兩人初次見面,他就對赫連狂有著莫名的厭惡感,他就是不喜歡他,就是對他排斥;雖然在心底深處他也不明白自己究竟在抗拒些什麼,但是他就是不喜歡那種莫名的、被入侵的感覺。
「季商,怎麼回事?臉色這麼難看。」君梅衣話語才落下,隨即一頭撞上月季商的背,「哦,做什麼突然停下來啊!」害她可愛的小鼻子差點扁掉。
月季商停下腳步沒回答,只是目不轉睛地瞪著在不遠處的那對男女,莫名的厭惡感湧上心頭。他皺緊了眉,拳頭握得死緊。
那傢伙……果然是能朝第一花花公子!
「怎麼回事?」君梅衣看見了月季商怪異的神色,並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前方那對男女講話的聲音隱約可聞。
「那個能夠為您所愛的人一定很幸福,也很美好……」女官好不哀怨地啜泣著,聲聲哭得人肝腸寸斷,「所以才會讓您願意為了她和我們劃清界線。其實、其實只要能待在您的身邊,我們就別無所求了……」
「唉……傻丫頭!天下男人這麼多,何必耗費心力在一段沒有結果的感情上面?也許離開我之後妳會發現天空更寬廣了。乖!把眼淚擦一擦,雖然哭泣的妳很美麗,但是微笑的妳更讓我歡喜啊……」
赫連狂還是一副溫柔多情的模樣,體貼地替女官擦去眼淚;女官忍不住撲進他的懷裡哭泣著,赫連狂則是莫可奈何地輕拍著她的背脊,輕聲安慰她。
見狀,君梅衣不禁嘖嘖稱奇。宮中是不是天天都在上演這種戲碼?不然她來皇宮不過了這麼一次就給她遇上了?她有這麼好的運氣嗎?
說不上來此刻心頭湧上的是什麼感覺,月季商只覺得那股無名的嫌惡感又浮現了。
他兒女官在赫連狂的安撫下離開了,且好似要往他和君梅衣的方向走來,便一個閃身躲在樑柱的後面,想避開和赫連狂碰頭的機會。
見鬼的,他在不舒服些什麼?這和他根本一點關係也沒有。赫連狂只不過是他的主子,他要怎麼和人胡來是他自己的事情,對他根本不會有半分半毫的影響,偏偏他卻覺得很礙眼!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不想靠近赫連狂,甚至下意識地排斥他,這是為什麼呢?
也許是因為這傢伙玩世不恭得令人厭惡吧!
「咦?」赫連狂在看到被月季商丟下的君梅衣時,有些吃驚,「我們乾坤宮何時多了個這麼可愛的姑娘呢?妳是打哪兒來的呀?」赫連狂笑容可掬地對君梅衣詢問著,一點太子的威嚴都沒有。
「啊?我……」眼前的男人真是帥得讓人頭昏眼花,君梅衣一時間支吾起來,但隨即找回了思緒,「我是來探人的。請問您是?」
「探人?」赫連狂的嘴角勾起要笑不笑的弧度,聰穎的他馬上猜出眼前的小姑娘身分為何。對於女子,他從來都是過目不忘的,「妳就是君梅衣,那個彆扭小子的未婚妻?」
「彆扭小子?」君梅衣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了起來。彆扭小子,嗯,這個詞兒的確是滿適合形容月季商的。
「妳的未婚夫怎麼捨得放妳一個姑娘家在宮中亂走?」赫連狂的眼眸轉動著,心想既然君梅衣在這裡,月季商應該也在附近才是。
「為什麼捨不得?難道這宮裡有什麼會吃人的野獸嗎?」君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