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突然被另一隻有力的手握住,他抬眸看息燁一眼,無奈地笑笑,“怎麼,怕我下毒?”
慕容息燁一臉“我什麼意思都沒有”的表情。“當然不是。我只怕喝醉了,一會兒沒法上早朝,又要被慕容風臨罵上一頓。”整個雲國敢直呼縉雲帝名字的人也只有他慕容息燁了。
傾城淺淺笑過,掰開他的手,將清澈的液體倒出,推到他跟前,“王爺為什麼不嘗一嘗?”
濃烈的酒香撲鼻,慕容息燁皺了眉,還是端起來呷了一口。沒有酒味在嘴裡擴散開,彷彿自己喝下的不過是一口泉水。
“怎麼,沒有味道?”他又聞了聞,酒香的確足以醉人,可是喝在嘴裡真是無味的。“傾城釀出的酒果真不一般。你有為它取名麼?”
“不忘。這酒名不忘。”
“不忘——”慕容息燁仔細揣摩著這個名字,“有人喝酒便是為了忘卻,你的酒徒有酒香,醉不了人,自然就忘不了。反而,會更刻骨銘心吧。”
“是。有些事,不是不能忘,而是不想忘。應該被銘記在心的東西,到死都不會忘。”傾城的眸光突然犀利起來,慕容息燁沒有在意,他還在咀嚼傾城的話。
“是啊。”他拿起茶杯一飲而盡。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之前的話題,他忍不住調侃,“楊綺月有沒有說聖旨什麼時候會下來?你得準備準備,好嫁進將軍府裡去啊。”
傾城咬牙,如果我想“嫁”,我上你這兒來幹什麼,大半夜的真的只來送酒調情?“傾城想知道王爺能不能勸一勸縉雲帝,讓他不要下那道旨?”
“我去?我以什麼身份去說?”慕容息燁揶揄道,端起茶杯遮掩自己嘴角的笑意。
傾城有些惱了,“王爺不答應便算了,傾城大不了娶了她,此生與王爺不再往來!”
“威脅我?”慕容息燁不禁笑出了聲,“居然敢威脅我?可即便你這麼說了,本王也只能告訴你無能為力。決定權在皇兄手上,你與他有一面之緣,不如去威脅他試試?”
傾城不知自己為什麼這麼氣惱,慕容息燁的虛情假意他從來就不該真的放在心上,何況他和他在某種意義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