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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如此甚好。我看昨天的事雖然鬧得大,但瞧那架勢,那狗皇帝也是命人暗中行事的。只要我們與我軍會合了,便可保一時平安。」機智寶聽他說得頭頭是道,不覺點頭如搗蒜,心裡卻想這王爺留這一手,可見也不糊塗,以後到用時可煩著呢。

蕭尚延哪裡知道他肚子這般黑,強打精神,也就勉強要起來了。機智寶倒機靈,見木頭王要起來,趕緊便把方才在路邊撿的枝條給遞過去,權充是手杖來用。一邊又好生殷勤,攬著蕭尚延的腰便攙扶過去,邊走邊又調笑道:「王爺啊,王爺。小寶這下子可真是要與你相依為命了。」

他說這話本是等著受痛的,只是那截木頭當下卻不打他。只見蕭尚延垂頭低目,整了整腰間垂著葫蘆壺兒便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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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總在想怎樣把王爺逼良為攻。。。天啊; 怎麼你們小嘴巴就是那麼難親上去?

色相誤國 20

20

懷州離予州城三千餘裡,機智寶與蕭尚延舍了從員行裝這等累贅,正好走百姓行的山道,經呼籲山直下潮溪,坐船入通明渠直抵懷州。細細算來,還能比平南軍早一個月入城。只是這腳程在地圖捲上算來輕鬆,可落到一個殘兵、一個叛將身上,卻又是件苦不堪言的活兒。

此際已入春近夏,四野草木繁盛,不但滋生出許多蚊蠅蟲害,山間的水氣亦被太陽蒸得悶熱逼人。這種山路只能乘清晨與黃昏之際走,不然碰上日正當頂只怕會被曬成人乾,入黑晚了又怕山路難行。那種種忌諱加起來已是麻煩,加上蕭尚延如今又是個走得慢的,便更是把那艱苦無限延長。

蕭尚延本就沉默寡言,惜字如金,到這地步也只是默默走路冒汗,絕無一句怨言。可憐機智寶被他日日壓在胳肢窩下,悶得肩上都生滿痱子,自然也是沒好聲氣的,哭爹罵娘就更是日日有之。

「大哥,你真重。」

機智寶使勁往蕭尚延腰上一攬,扶正了姿勢又在沙泥上穩住腳步。你說此際若是美人軟玉在懷,自然是好生銷魂,可惜當下抱的卻是個硬繃繃的肉體,就不得不嘆一句無福消受了。

蕭尚延悶聲不哼,垂眼看看機智寶,只感到他肩上一坨軟肉,若真放在秤上量起來,不知能比自己割下多少斤肥膏。不過機智寶胖則胖矣,看起來還是身量均秤,有腰有腿,比起世間肥頭大耳之輩,不知可喜幾分。蕭尚延被大太陽曬昏了頭,一時聯想翩翩,看著看著,不覺把身下的機智寶給看成是頭小白豬,正在張嘴咿咿叫呢。他看得心曠神怡,也就笑道:「是嗎?」

「大哥,你在想甚麼?」機智寶聽得他聲色有異,不覺蹙眉怒目,轉過便半臉直往蕭尚延瞪。見到他不知道在笑甚麼,心裡便更是窩火。憑甚麼大暑天的自己就要揹著個大活人在山裡轉,肩上這塊木頭卻那般高興愉快?

「沒想甚麼。」蕭尚延轉過頭去,卻是在整理自己那頂草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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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路走下來,到了傍晚時分,終於抵達山腰處一個小鎮。機智寶二話不說,趕緊尋了住店,快手快腳的先把背上那尊佛給安頓下來。接而又趕下樓打了手,速速回房便讓蕭尚延淨了臉、洗了腳,過後又把布巾一扭一搭的放到肩上,匆匆提起水盤又下樓去倒了。

待會兒還要讓小二弄兩個菜,燒一壺茶上來,然後。。。。。。他心裡另一番盤算,當下也沒有看著路走,唉呀一聲,竟是迎面與誰撞了上去。機智寶沾了一身髒水,抬頭一看,才剛覺得對面那老頭十分面善。那老頭便開口笑了:「這不是小兄弟?」

「誒?怎麼你也在這?」

平常人若受了這番魯莽衝撞,想必是要生氣的了。然而那老頭兒不是別人,卻是先時在山裡見過的,一時顧著套近,也就沒計較這些了。機智寶笑著說著,按捺著又與對方客氣幾句。老頭兒偏是個長氣袋,說著說著,竟又扯到蕭尚延那塊了:「對了,小兄弟,你大哥的腳好點了吧?」

「也是托賴、托賴。」機智寶隨即想到那個「大哥」便是蕭尚延,當下又賠了笑臉,哈腰便道。「我想到家以後,再找個大夫替大哥看看才是正經。」

「你倆可真是兄弟情深。我瞧你每天揹著他走上走下的,也是辛苦。難得你實在孝義,還每天替你大哥驗傷換藥,打點生活甚麼的,如今的年輕人也就少見了。。。。。。」老頭兒說著,不知想到了甚麼苦事,也就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