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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半仙?蕭尚延聽著那張白胖臉皮又笑又跳的在面前演了一番,腦袋瓜剎時靈光一轉,猝然便想起他是何許人物來。原來這個機智寶,正是江湖上顯顯有名的祟奇派山人倚半仙的嫡傳弟子。其時江湖中形勢三分,弘武、天絕、祟奇三派各佔山頭,卻都不是甚麼名門正派。弘武莊以武求義,不辯是非好醜,只以強者定黑白;天絕門首重和合雙修,自然趕不上迎合世間諸般倫理;到了這祟奇派,自然亦不是甚麼好貨。

說到這祟奇派師祖倚半仙雖然智冠天下,就連先帝亦敬他七分,可這老頭子人如其派,就是一個「奇」字。行事舉止,任憑心情行事,全無章法可言。今日助你三分,明日可能又反害你七分。便是當日先帝爺視他為心腹智囊,泰半開國方略亦出自他倚半仙之手,這老頭子一個不高興,也可以反黑為白,調轉槍頭便去指點敵人行軍佈陣。彷佛天下蒼生、世間權位,亦不過是他指節間的一枚棋子,要勝要負,也是一場遊戲。不過祟奇派最「奇」之處,亦莫過於先帝被他們祖師如此耍弄過後,卻仍尊倚半仙為國之重寶,甚為珍視。就連他的大弟子,也召入宮中作為太子陪讀。。。。。。

蕭尚延心裡本就明白透徹,此時卻仍故作姿態,定睛瞧了機智寶半響,突然又拍案叫道:「啊!原來御使大人是祟奇派山人的大弟子。果然人如其名,確實是個活寶。」

他言語間的嘲諷之意,機智寶又怎會聽不出來,當下嘴上亦不肯讓他半分,一下子便笑道:「王爺的名號不也甚妙?平南、平南,說到本朝首府,不正是南都?王爺你這名取得巧,平了南方,不就是要顛覆朝網,亂我宗廟?」

機智寶這話說來,本也只是要平南王臉上難看,不好下臺。豈料蕭尚延一板臉,沉手便把腰上配劍壓低幾分:「既然大人已經知道,也就沒辦法了。」

平南王語音方下,外間就似是要應和他所言般,剎時竟疊出許多腳步聲來,一下子便封得整個王府密不透風。重重白窗紙外,一時也教黑影圍滿。機智寶眼看自己就要成甕中之鱉,不禁後悔萬分。唉呀!好死不死的,這話說來也是逗著人高興玩的。沒想到這平南王竟然較真了!這下子人命關天,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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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來找死了。。。

這次目的是正宗君臣?(誤) 不管怎的在失去文庫又得熬夜打文的如今; 極需留貼支援!

色相誤國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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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智寶心裡暗付平南王當真蠢鈍如豬,這麼一點玩笑話兒也不懂心領神會。他又哪裡知道,平南王府數年來遭遇朝廷連番威迫利誘、諸般詭計試探,早就變得神經繃繃,每分每刻都劍掖弩張,待勢而發。他這番話說出口,恰巧正中平南王心中所慮,豈會不惹來滅口之災?

「大人也是時候上路了吧?」蕭尚延寸指微動,輕抵劍格,竟是要親自動手的架勢。機智寶見室內寒光又多一分,不免膽戰心驚。

可他機智寶是何許人也?便是算不上材智高奇,終歸也是個無賴。這時只見他大喝一聲,連跑帶滾的匆匆往椅子上一跳,硬是把短個兒提高了半分,居高臨下的便朝蕭尚延道:「王爺此舉萬萬不可!小寶與你本是同道中人,合該同舟共濟才是,現下怎能捨了王爺孤身上路呢?」

蕭尚延道他是已是死到臨頭,此時說甚麼同道中人,豈不是詛咒自己亦不得好死?一時間臉上不禁又板直一分,沉聲便道:「黑即黑,白即白,御使大人既然身負重責,又豈能與本王同道?只怕你這舟既能載人,亦能反面無情便是。」

「非也,非也!王爺若怪世人無情,恰巧小寶便是世間最有情之人。。。。。。」他這話說得綿綿軟軟的,臉頰稍現紅暈,竟是一副靦腆姿勢。

「誒?」蕭尚延這些年來與朝廷的老狐狸多番較勁,卻從沒遇過如此乍癲納福之人,一時不覺看傻了眼。心裡一猶豫,手上便失了先機,剎時一個身影撲來,臉上涼了一下,蕭尚延轉睛一看,卻睹見機智寶已是一臉滿足的掛在自己身上了!

「你!」

「唉呀!」機智寶嗚呼一聲跌倒在地,一張圓臉剎時便多了個大紅掌印。再看回平南王處,只見蕭尚延已是怒髮衝冠,橫劍一指,直抵機智寶咽喉便要劃去——

「王爺可是無恙?」外間人聽到裡頭突然傳出好大動靜,不免心驚。為首一個青衫的瞬即率眾奪門而入,抬首便見自家主子一副氣急敗壞模樣,心裡不覺古怪。「王爺?」

蕭尚延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重眉深壓,盯著機智寶那張笑臉看去,心裡不覺更是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