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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去,前些時候我懷有身孕尚還覺得他是為了疼惜翼兒,可是……可是翼兒已經兩個月大了……”

“你們沒有……”幾個女子瞪大了眼睛,綠腰臉一紅,低聲道:“有,怎麼會沒有。”

生下了翼兒之後,御醫看過幾次,也說了房事無礙,好幾次她都精心打扮,一早叫奶孃把翼兒抱走,可每次阮徵來,依舊只是聽她彈首曲子,自顧自看看摺子,夜裡兩人同床而臥,他卻對她半分邪念也沒有,著實讓她心裡難過。

這些本不是什麼大事,可對於一個以夫為天的女人而言,卻足矣讓她食不下咽、寢食難安了。

原想著藉此次獻舞的機會攏住阮徵的心,可是自從那一日在花園裡遇見那個俊美少年之後,不知怎麼的她卻總感到一種莫名的心慌。

那少年的身份她曾託丫鬟打探過,只說是一個失寵的小倌,阮徵已經一年多沒有見過他了。

那一日見他衣衫破舊面色蒼白,也看得出他日子過得清苦,這樣一個失寵的小倌,她又有什麼可擔憂的呢?綠腰無數次這樣安撫自己,可是心裡的慌亂卻半點也沒少……

“妹妹……妹妹!該我們出去獻舞了!”

忽聞一陣呼喚,綠腰方從沉思中清醒,努力的扯出一個安撫的笑容,便隨著姐妹走上舞臺。

華美的王府大廳裡,六個女子綵衣飄飄,踩著悠揚的樂聲翩翩起舞,那柔軟的身段,姣美的面孔,甚至連唇角溫柔的笑意都恰到好處的誘惑著廳堂裡落座的官員們。

阮徵坐在首席,端著酒樽,看著廳中那個舞姿輕盈若蝶的女子,溫柔的目光似乎從她進了廳堂,便一直若有似無的落在他的身上,四目相對,便總讓他覺得那一雙黑眸裡有說不盡的溫柔纏綿,每一次旋轉跳躍,總能不經意的勾起賓客的心跳——

綠腰,不愧是大殷朝盛傳的第一舞姬啊……

阮徵喝了口酒,一曲舞畢,阮徵率先擊掌叫好,臺下自然掌聲叫好聲陣陣。

其他的舞姬謝了賓客便魚貫退下,綠腰福了個萬福,娉婷走到阮徵面前,柔聲道:

“殿下,大喜之日,妾身敬您杯酒可好?”

見了阮徵點頭允諾,綠腰便執著酒樽走上前去,敬過了酒,便在阮徵身側落座下來。

阮徵面色微醺,便把綠腰抱在懷裡,臺下歌舞還在繼續,夜色深沉,王府裡一片靡靡之音,聲色犬馬紙醉金迷,摒棄了全天下所有的憂愁,集聚了全天下所有的歡樂。

卻在此時,管事的僕役進得門來,便朝阮徵和眾賓客拱手施禮道:

“啟稟王爺、各位大人,今天是小王爺滿月大喜,奴才們特別給王爺準備了一個的節目助興,斗膽還請王爺和各位貴客移步到庭院裡觀看。”

阮徵和眾賓客微微一愣,不過今夜眾人都是滿心歡樂,也不在乎幾步之遙,眾人出得門外,便見了滿院燈火輝煌,與天幕上繁星點點交相輝映,夜色裡的王府花園被照得一片通明,燈光映襯著湖光瀲灩,一瞬間亦真亦幻如臨仙境。

一陣悠揚的琵琶聲響起,便見那湖心的小亭子裡慢慢走出一個銀色裙衫的纖細身影。

此人身形纖瘦嬌小,著一件銀色輕紗長袍,單手執劍,立在湖心亭的九曲迴廊上,夜風輕拂,揚起他銀色的長袍,濃密如黑色錦緞的長髮隨風輕舞,站在一片繁華的燈火中,身姿飄渺宛若謫仙。

眾人心中還在暗自驚歎此美人美景,卻在此時,只聽琵琶曲驟然一轉,急促的曲調猶如暴雨打碎湖面,一曲狷狂鏗鏘的《十面埋伏》便如一道清新的泉水灌入耳鼓,清醒了眾人醺醺然的醉意。

迴廊上那道纖瘦的人影踩著鏗鏘的曲調旋轉跳躍,劍光映襯著屋宇上的燈光、湖面裡的水光,瀲灩得讓人挪不開眼睛,忘記了呼吸、心跳——直到那琵琶曲驟然止歇,一曲終了,亭子裡的人收劍還鞘,眾人甚至還未從震撼中晃回神來。

剛剛觀看綠腰六女子之舞,他們已經是驚為天人,可見了這驚心動魄的湖上劍舞,方才大廳裡所見的靡靡之舞,已是黯然失色,凡俗而不值一提了。

多日之後,這是一曲什麼樣的劍舞,許多人怎樣也記不清晰,卻惟獨當夜當時看著那瀲灩的舞者時,心中所生得那種震撼卻讓他們永生難忘。

阮徵站在湖邊,也不由被這曲子震得心神一醒,他卻比任何人都熟悉這劍舞、這曲子——只因在昔日的澈河邊,這個舞劍的少年也曾拿著一柄粗糙的鐵劍為他做過此舞,而這個少年今日手中所拿的舞劍,亦是他昔日所贈……

阮徵嘆了口氣,眉宇間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