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庀呂矗�僮靄才擰!�
“遵。”衛臨應了一聲,又單膝跪地為皇帝穿上鞋襪。
被窸窸窣窣的聲音鬧醒,宗赫閉著眼睛一摸,身邊已是沒了人,忙爬起身來。掀了床帷看見褚雲重已在穿衣戴冠,便裹著被子赤著腳跳下床,問道:“雲重,你要去上朝了麼?”
褚雲重見他拖著一條傷腿還一跳一跳的過來,忙迎上去抱住他,將他送回床上,又命:“叫你別亂動,你今兒給我乖乖的在床上待一天,閒了便看看書,若到處亂晃把腳上的傷給迸裂了,瞧我怎麼治你!”
“我的傷沒事。”宗赫站起身來拉住皇帝的衣袖,揚了揚眉,“你何時去太閣府?我還是想和你一起去。我若不去,皇太閣必然認定我沒膽量,心虛不敢見他。”
此刻的少年裸著腿站在床前的腳踏上,受傷的右足踏在床沿上,因伸手攥著皇帝的王服,身上裹著的石青縐綢絲被已滑到腰際,只堪堪兒的遮住了重要部位。淡金色的陽光絲絲縷縷,更襯得他那大片裸露在外的肌膚瑩潤如玉,眼睛明亮如星。
褚雲重只覺一簇火苗從下腹一路竄上來,烤得咽喉有些發乾。輕一抬手,眾人都識趣的退了下去。
手滑進又柔又暖的被中,摸著少年緊繃彈滑的翹臀用力一捏,低低笑道:“昨夜我顧及你的身子,才要了你一次,到底不足意,這會兒你赤…裸…裸的,可是故意要來勾引我?”
“說正經的呢,誰叫你想這些來著。”宗赫初經情事,身子正是格外敏感,又被他摸著自己塗了膏藥的那處,更覺渾身有些痠軟,幾要站立不住。忙拉住他使壞的手,又將身上的被子裹緊些,惱道:“皇帝別胡鬧,莫誤了早朝。”
褚雲重哪裡肯放過他,一手托住他的後頸,低頭便吻了上去,唇齒相依纏綿許久,才笑言道:“我既有了你,那自然是‘春宵苦短日高起,君王從此不早朝’。”
宗赫與他吻的正動情,聽了這話卻卟哧笑出聲來。
“皇帝莫給我招黑,我若真勾引得你誤了早朝,可成什麼人了!還不被前閣後閣文武百官一人一口唾沫給淹死。”說罷,卻又不甚規矩的隔了龍袍將那微微露出一點形狀的龍根輕輕一彈,方大笑著跳回床上。
褚雲重待要捉他,卻只撈住那石青縐綢絲被,少年早乖覺滑溜的躲到裡床去了,正裹著毯子笑的得意。懊惱的扔了手中絲被,皇帝恨得牙癢癢的,真是慣的他愈發沒個上下。這會兒要趕著早朝沒功夫修理他,待晚上回來可再不能心軟,總要操得這小妖精哭爹喊娘,瞧他再敢勾人。
待一眾人服侍皇帝梳洗著去了,早候在外頭的阿蠻這才進來與宗赫相見。隔了這些日子,沒成想還能見上面,小丫頭的眼睛有些紅紅的,宗赫亦有些悲喜交集。互述了別情,阿蠻卻又破涕為笑。
“侍郎總能逢凶化吉,可見是福澤深厚!這回又重得陛下寵愛,也算得上是因禍得福了呢。”
小丫頭笑眯眯的伺候宗赫起床更衣,他身上往日留下的淺淺傷痕她是早就見過的,只今日他前胸後背脖頸甚至連腿上都多了好幾處青斑紫痕,顯見得是床上恩愛留下的痕跡,惹得她捂著嘴偷偷直樂。
宗赫被她笑得好生尷尬,才瞪了她一眼,小丫頭卻又倚到自己身上,悄悄兒問:“可疼不疼?”
少年更臊得臉上發燙,斥道:“小姑娘家,問這些也不害臊,日後你要嫁人,也這麼不知羞?”
“嗐!”阿蠻將那雙圓溜溜的眼睛一瞪,撅了嘴,“那還不是我關心你嘛。”
說罷,又將那匣子玉勢拿出來問:“我把這東西也帶來了,可要幫侍郎收起來備用?”
宗赫隨口應了,又將床榻上昨晚皇帝留下的那支犀牛角匣子丟給丫頭,道:“連這匣子一併幫我收著。”
阿蠻開啟匣子一瞧,便道:“侍郎,這麝香琥珀膏倒是要常用的,擱別處不方便,不如就收在床橫頭的小抽屜裡,要用時也趁手。”
宗赫還真是好了奇了,“阿蠻,你怎麼會識得這膏藥,我都不認識這種東西,你從哪兒聽來的?”
小丫頭得意的一仰頭,“淡紫的事前用,粉的事後用,我見多識廣,有什麼不知道的。”
要比臉皮厚,宗赫實在弄不過她,只好輕咳一聲,換過話題道:“那你也該知道這後閣還有哪些侍郎,我這會兒起了床,正該去拜會拜會。”
不料阿蠻這時卻又正經了起來,輕輕搖了搖頭道:“不妥。如今侍郎暫且身份無名,且是昨夜皇帝又宿在雲圖閣,若此時去拜見其他侍君侍郎,略有炫耀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