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自便。”
他眯起眼睛,捏著我肩膀的手愈發用力。我皺著眉,“輕點……”
他將我直接拖出水來,扔在床上。腰嗑在了床沿上,只覺得生疼,大概……我應該表現得乖一些,興許能讓他更溫柔一些?
他用膝蓋壓住我的腿,用盡了全力似的吻著我,一點沒給我呼吸的機會。這樣的感覺很難受,我沒掙扎,任由他便好了,就是我死了,我也不會是他的。
他將舌頭伸進來,肆意地掃過我口中每一寸,那麼迫切……
然後,他開始在我渾身上下不安分地亂摸,好似我是他的掌上玩物一般。
我道,“要開始便快些吧。”
他渾身一僵,停了半晌,方道,“你一定要這樣?”
我無須肯定,因為他一定知道答案。
——“就這樣吧,我把我身子給你,其他的,你便別管了……”我也有些倦了。
【拾柒】
自那兩次不愉快的歡好之後,他便一直跟著我,無論是在哪裡,如影隨形。即便他從前也一直是這樣的,他總能找到我,無論我到什麼地方,都脫不開他的掌控。
不過這時候,也只能痛快地接受了。
我依舊計劃著逃離。
魏康常常時不時地來看我,有時是勸降,有時只是說幾句閒話,喝兩盞茶葉,好似真的將我當做了他的座上賓似的,好吃好喝得供著,還怕我無聊,天天來給我解悶。
我想,既然是要走,少不了要讓他放鬆些警惕才好得再做計劃,便也不再以冷臉待他,有時也與他說些四方奇事。魏康一臉大小姐似的溫婉模樣,倒也的確有一個將軍的見識,能做到威遠將軍這位子也是名符其實。若非立場不同,說不定我會與他成莫逆之交。
一日,他問我,“君上身為照國君上,若降了久國,再不濟也是個王侯,斷斷不會落到君上當初那般田地,為何不降?”
我反問他,“若久國危在旦夕,將軍願降否?”
他下意識地答,“自然不會。”
“那不是一樣的麼?”我笑看著他。
他一挑眉,神色有些怪異,沉吟一許,方道,“一味守舊,未必有好處……”
這話就不是了。莫非你忠於久國便是不屈,我復我照國便是守舊?果真,就是再有見識的人,在這類問題上,都會下意識地有所偏差。
魏康頓了頓,似乎是考慮了會兒,才道,“不知君上可否聽過楚將軍?”
“楚將軍不是早降了久國麼?”我好奇他幹嘛這麼說。要說這人與人之間的那點事兒還真是不可靠,當初那些個“豪氣沖天”的,轉眼便倒戈相向。
“君上說的是楚巍將軍吧……”他柔柔地一笑,耐心地解釋,“君上有所不知,末將說的那位楚將軍,乃是楚巍將軍的父親,楚留鴻將軍。”
“哦?”
“那位楚留鴻將軍當真是這世上難有的,這楚家先輩乃是照國開國的股肱之臣,個個皆是棟樑之才。當年楚家老祖宗助開國大帝打下半壁江山,自己也是權傾朝野,卻沒過過半天的安逸日子,一輩子都兢兢業業,壯年而亡。所幸留下一子,才得以延續楚家香火。這楚家代代都是曠世奇才,為照國守著這片江山。”
“不知那位楚留鴻將軍又有什麼特殊之處呢?”我被他勾起了好奇心。
“照國雖盛極一時,到奉佑年時已有頹象,一直到楚留鴻將軍時的妙尊年間……據說當時人都道,若不是楚留鴻將軍,只怕還要再短命許多。”
“那出家還當真是沒落了。”想起楚巍,我忍不住一笑
“其實,這也都是有原因的。”我抗似乎遲疑了會兒,緩緩道,目光閃爍,整個一副為難模樣。
我沒接話,也沒什麼興趣知道這些——哪有這麼多需要追究的過去?
(六)
【拾捌】
當晚魏康送了副書法來,“擊鼓其鏜,踴躍用兵,土國城漕,我獨南行”,遒勁沉穩中仍掩不住幾分張揚。
我道看看他,又看看這字,“這是楚留鴻將軍的字吧。”
“字如其人。”他也應。
“仍是輕狂了些……想必是少年時手筆。”我觀察了會兒,又道,“可有別的?”
“楚留鴻將軍晚年再沒寫過書法了。”魏康如是道。
“因為照國?”我思量著魏康的立場,猜他說這個是為了什麼。
他卻沉默許久,方道,“也差不多。”
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