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將軍府的事兒了,還牽扯上了他同魏康的私人恩怨。
一路上都沒見著一個人,牡丹在前頭領路,七拐八繞進了一處院落。
進了門,卻發現又進了花鋤仙四季園子中的“雪裡芳華”。
園中梅花不知何時已凋落了,花枝上早無積雪,有些空落落的。不少枝上已經鑽出了嫩綠的新葉,如此時候,被歷代文人歌盡唱盡的梅花……也沒什麼特別之處。
你方唱罷我登場,過不久,海棠花也該開了,又是一場繁花似錦,熱熱鬧鬧。
梅樹下站了個人,即便周圍都有了些融融的春意,也仍然掩不住他那一圈的清冷。他抬著一隻手,攀著花枝,枝上還倖存了一朵白梅搖搖欲墜,他皺一皺眉,手指撫弄著花瓣——小心翼翼地。可那朵小花兒依舊是掉了下來,墜到地上,如同小小的一片玉屑。
他抬頭,瞧了這四周一圈兒,卻再沒有發現另一朵依舊攀在枝上的白梅。
我站住了,突然不願再向前,情願就這麼看著——從前沒發覺,此時才知,阿邙真的是個梅花似的人,冷的,豔的,堅韌的。
能陪我度過一整個冬季的。
阿邙一回頭。
四目相對,彷彿將我與他的距離拉得無限近,周圍開放著的梅花如同化作了夢境一般,模糊不清。
明明胸中的喜悅洶湧得幾乎要噴薄出來,卻無論如何都看不清他的模樣。
莫名的,彷彿他與我已不在一個世界,只有遠遠地、觀望。
(二十九)
【貳拾】
我不知該向他說些什麼,想必他亦是同樣的心情,兩相對視,脈脈無語。
驀地,周圍竄出十數只燈籠,將我同牡丹、阿邙包圍起來,密密匝匝地圍了一圈人。
其中一個,就是魏康。
一眼看過去,他那身衣服有些眼熟,細細一想,才記起,昔時與他同遊世尋河的時候他穿的就是這一身,那次我還覺得他像是個紈絝子弟,全然不是個將軍。
他一手輕搖著扇子,面上含笑,悠哉悠哉,彷彿不過與我來遊這梅園,周圍一圈劍拔弩張,與這滿園的梅花格格不入,氣氛如同戰場。
魏康神情一直平靜,直到餘光掃到牡丹,才將眼睛一眯,隱隱溢位幾許怒意,幾許疑惑,更有幾分感慨。
此時,牡丹輕道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