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自道,斜眼覷著荷塘之上,一副饒有興致的模樣。
我心疑他怎的突然提起這一茬,“也不過覺得特別罷了。”
“這園子大半都是我父親開闢的,”魏康似是完全沒聽見我說什麼似的,自顧自地往下講著,“只有這一方荷塘是我命人佈置的。較別處更為不同些。這荷花荷葉四季常枯,年年來此,都是這般模樣。”
“卻是為何?”這也由不得人不好奇了。
“花木如人,奪了魂,怎的才能活下去?”魏康目光幽幽,話中有話,“你可知我為何追隨我久國君上?”
古揚?誰知道他的理由?
“古揚能予我所需,亦如同我可以予他所需,更多的,也沒有了。能兩心相印,也須要犧牲放棄些什麼,我不過勸君上一句,該放手的,還是要放手為好。”
我笑,說到底不還是為了這個?
只可嘆於我如同魂魄的不是阿邙,是照國,失了魂魄,叫人怎的成活?
“可是不該放棄的,也須得抓住,不可叫他溜了,抱憾終身。須知道,珍惜眼前人。”魏康徐徐長嘆一口氣,“公子可知牡丹教教主之事?”
牡丹教?似乎前些日子才與阿邙一同聊過來著,“略知道些。”
“牡丹教教主行事怪異,幾近瘋癲,卻是個不好惹的角色,江湖武林幾乎都知道。而今,唯一可以製得住他的,也不過文華門門主雲天青了。”
“為何如此說?”我隱約猜道他要說什麼。
“相識即是孽緣。這二人之間本無這許多阻礙,可恨這相負幾遭,如今便是重逢,除了嘆一句‘物是人非’,什麼也做不成。終只道是‘珍惜眼前人’,才是最真。”魏康那叫一個語重心長。
魏康想必是知道了些我與阿邙的事兒,才會有這一番說辭。只是這人生數十載,要珍惜的豈止一個“眼前人”?
“倒不知這牡丹教教主究竟奇在何處?”我扔下這個話題,轉而道。
魏康一愣,隨機又笑得儒雅風流,一副翩翩佳公子模樣,“教主初出江湖時,不曾有一身好武藝,卻也小有名氣,你道是如何?教主雖是男兒身,卻比那女孩兒還要精緻幾分,尤其是容州那一帶,牡丹公子的名字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