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開、範炎青尾隨其後。少年天子方才落座,竟猛一拍桌案道:“那察可古委實不將朕放在眼裡!”
秦範二人忙問何事,便聽少年天子又忿忿道來:“簡壽已在川蜀稱帝,排程川蜀的疲兵,暗結隴右的殘兵,似要一鼓作氣,與朕輸死一搏。豈知那察可古竟在此時向簡壽上了賀表,分明不將朕放在眼裡。”
溫商堯稍一尋思便問:“察可古此時向簡壽上賀表,只怕是邊地要再興戰火了?”
“烽火連天,百姓疾苦,朕本想安邦定國與民休息,可偏偏強敵耽耽虎視在側,片刻也不容人安枕!”一雙冰清眼眸騰起叢叢怒焰,杞昭厲聲道,“秦老將軍快馬來報,只說察可古不聽族人勸阻,一意孤行要傾舉國兵馬來犯我大周!”
秦開、範炎青當下主動請纓,要求帶兵迎敵,可少年天子卻搖了搖頭,只將目光望著溫商堯道:“你二人速速各自回營,謹防隴右、川蜀再生異變。此番領兵拒敵之人,朕另有安排。”
叛逆大罪九族連誅,少年羲宗獨赦溫商堯已惹盡群臣猜忌,而今再加之那首舉國遍傳的《溫郎謠》更令謠言四起。朝中官員私下竊竊交語,杞昭面上故作不知,心裡卻早已恨之切骨。可偏偏大戰之期人心易搖,對著滿朝傳謠之人,他既不能殺,又不能堵,更不能冒著社稷將傾之危,聽憑其愈演愈烈。杞昭暗自召見施淳,問他可有萬全之策?施淳尋思少頃便道,而今朝堂生疑,一者因由察可古來勢兇猛,人人自危;二者因由獨赦國公,師出無名;若由國公親自掛帥出征,只消唱凱而還,自能似截流芟草一般斷絕一切謠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