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斂塵在上誰?”夜斂塵並不急著尋求快感,好似很中意這個問答遊戲。
向來沒羞沒躁的遊麟臉一熱,硬是逞強啞聲道:“夜斂塵在上游麟……”他突然明白過來,不僅僅是骨血之愉,夜斂塵是要將他們之間那礙手礙腳的身份和地位徹底逾越。他要找回作為夜隱幫少主失去已久的掌控權,以及身為人而不是殺人工具的久違的驕傲和尊嚴。這種下定決心面對一切的勇氣,讓遊麟有點心疼。
淋漓盡致歡愉過後,夜斂塵埋在遊麟耳邊,低聲道:“我會變強,強到你肆意撒謊,我會識破,強到無論你在哪個位置,我都能找到真實的你,遊麟。”
作者有話要說:本想頂風作案詳細兩人嘿咻,礙於趕班機只好留到下次了OJZ
現代文一看頓時不古了,回頭再改= =修辭什麼湊合了
為覺悟的夜斂塵撒花~!
三九重逢
兩人折騰到曉光破窗,才算是冰釋前嫌重歸於好。遊麟趴在夜斂塵汗溼的胸膛上,伸舌舔繪著略鹹的紅點,臀微微一動,能感覺到埋在裡處的欲根。他笑了起來,抬睫對上夜斂塵執迷的目光,氣氛溫存正好,便開口道:“打算怎麼處置我~?”
他問這話是有緣由的。夜隱幫如今尚不知他底細,故隱而不發只暗中觀察。因此,夜隱幫裡唯一對他知根知底的夜斂塵,就如捧著個燙手山芋,人是他帶來的,解決的好也裡外不是人,解決不好那便鐵定要遭遊麟牽連。
夜斂塵也在想這件事。他本來是個行動派,除了不擇手段殺人之外,很少動爾虞我詐的歪腦筋。替遊麟隱瞞有負忠孝,揭穿遊麟有負情義,怎麼權衡頗為艱鉅。
“我要去金陵王府。”遊麟不想為難夜斂塵,敵在暗他在明,既然在明,就要明得閃瞎暗處的眼。從京城到泉城,他是竭力隱藏自己身份,在刺客雲集的金陵他卻要張揚開來,取兔子不吃窩邊草的理兒,讓刺客投鼠忌器不敢動手。
夜斂塵領會到遊麟想投靠官家王府的意思,別開頭言簡意賅道:“我回夜隱幫。”
這些日子動情曉理沒有枉費,遊麟知道夜斂塵一顆心已拴在自己身上,用不著再你拖帶我我連累你地走了,加之昨晚夜斂塵明志之言已蘊含別意,當下笑著扶正夜斂塵的下巴,咬了一口,輕謔:“小別勝新婚~”又深深凝視了一記,認真道:“保重。”說罷起身拿緞子隨意揩拭了股間痕跡,穿好衣又從行囊裡拿出十兩銀子揣好,兀自離開了客棧。
遊麟纏著夜斂塵不放的時候很黏糊,一放手卻很爽快乾脆。夜斂塵撐著頭目送遊麟出門,將衣一和起身靜待須臾。掌櫃的肅容而入,拱請道:“無量放鷹,倦鳥歸林。”
×××
遊麟瞭然一身,在市儈街頭閒逛得輕鬆自在。他拉住身邊走過的持扇佩玉的錦衣公子,不問王府在哪,反倒讚道:“兄弟衣服不錯,哪做的~?”
錦衣公子讓遊麟拉得惱火,側頭一看,來者韶顏膩理恰如初雪將融,明眸暗睇眼波微瀾含情捎意。剎那翩躚身影正轉如驚鸞入眼,縱使有百般恨萬般氣,也似清風一散無覓處。
遊麟緩理髮梢,慷慨地無視了公子垂涎神情,又問:“多少錢?”他的嘴角讓夜斂塵吮得稍染腥紅,耳根讓晌午陽光曬得略略透明,渾身散發著□後的氣味和憊懶。
錦衣公子不由自主緊貼半步,怔忪問:“什麼多少錢?”
“這身衣服多少錢~?”遊麟愛不釋手摩挲著錦衣公子的衣袂紋飾。
“噢,這是江南絲綢四大家的吳家長子親手裁的,金陵王世子畫的錦鯉圖樣,世子邸下畫的鯉魚躍龍門,連宮裡的皇子公主都喜歡得緊……”錦衣公子有些得意地說道:“美人兒,對不住了,少了一百兩不賣。”
遊麟摸了摸懷中十兩銀子,頓時寒磣了,想想信口道:“你給我九十兩~!”
錦衣公子迷迷瞪瞪看著遊麟,不得其解。遊麟勾勾食指,拉攏來神秘兮兮道:“我是出來賣的,只要九十兩。我這還有十兩,一共就是一百了,換你這身衣服~”
錦衣公子呆了呆,這才醒悟過來這是個愛美的小倌。揉揉眼掙扎一番,搖頭道:“不行,不行。這是世子邸下送的,我答應我爹也不答應。”
遊麟點點頭,覺得怕爹是可以理解的,同情道:“你爹一定很了不起,很苛刻。”
“那是,在咱們江南,誰不知江寧駐防將軍常銳,各路水師都得買我爹面子,冰敬炭敬少一得兒就怕癔怪。但就算是我爹也得討好金陵王,所以這東西賣不得……美人你不是這兒的人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