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嚷起來,自個也不知亂嚷了什麼,又覺得夜斂塵再衝撞一下那裡,感覺會更好更刺激。一時腦子裡亂七八糟一塌糊塗,抽抽搭搭紅了眼眶,望著夜斂塵。發熱的眼眶裡,含了包委屈的淚水,大顆大顆往下滑。
夜斂塵強壓下藥力,喑聲沉氣問了句:“為何這樣做?”
遊麟偏頭不給夜斂塵審視,一動內裡被頂住那地兒難以自持抽搐起來。這感覺既奇怪又極舒服,他胡亂蹭著夜斂塵的手腕,一口咬定,讚道:“很好玩~”
夜斂塵喘息重複道:“很好玩?”他將遊麟的雙腕攏到一處扣緊,埋腰貫力打樁似地抽弄。遊麟光著腚兒讓夜斂塵撞得啪啪直響,齒關都打顫了,還不忘得瑟一笑:“也就我嗯、能受得了……你這般、不懂…呀……!”
夜斂塵眼中一黯,寸寸緊逼,冷靜道:“你和多少人玩過?”
遊麟笑意未消,滿腦子禁燬古籍下流段子,糊里糊塗犯嘀咕:“怎麼,都喜歡問這個?”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遊麟笑得饜足答得利索,夜斂塵聽得心都揪成一團了。他覺得自己簡直有毛病,對這個自作自受還甘之如飴的人,竟然還能動感情。這位四煞神教的少主,為了和他的夜隱幫聯手,連這種下作的事都肯做,天底下,還有什麼事情,是這人不敢做的?他愈發看不透遊麟,心裡糾結就愈甚,糾結到深處愛恨交加,心越涼情越熱說話越是齒冷:“你想我射裡頭還是外頭。”
遊麟意猶未盡,懵懂反問:“射在裡面什麼感覺?”
夜斂塵不答也不動。半晌,遊麟漸漸清醒過來,只覺裡處痛熱交織麻成一片,他初承人事,也不明白夜斂塵到底射了沒有,毒解了沒有。厚著臉皮發問,夜斂塵只幽幽盯著他看。他見夜斂塵神清氣爽,嘟囔一句“莫非射了?……”自個兒撤腰挪臀,脫離了夜斂塵的束縛,低頭察看,看不出所以然。夜斂塵不言不語,也跟著他往他腿間看。看著,看著,遊麟突然明白過來夜斂塵目不轉睛在看什麼——
“哦~我沒有被閹~”遊麟索性分開腿大方給夜斂塵看,得不到半分愛撫的雄風,寂寥地挺在腿間,耀武揚威的憋屈模樣還挺可觀。他笑意滿滿,衝神情複雜的夜斂塵自誇道:“我很厲害罷~能讓一個不舉之人為我而舉……好了,這樣一來,你這不能人道的毒也算是解了,我也該履行我的諾言,告訴你遊麟的下落了~”他彎腰拾起落在地上的單衣,翻身下榻揚臂披好,這才覺體內有東西順著臀根蜿蜒而下,拿手一揩,黏稠的白濁夾雜著血絲呈於指腹,他想到是夜斂塵留下的,倒也沒絲毫不快。
夜斂塵仍舊看著他,思緒萬千只平淡道:“你當初就騙了我。”
遊麟樂了,繫好腰帶,揉筋活骨舒展一番方道:“是你一開始就稱我為‘小太監’,還凶神惡煞問我遊麟何處尋……咱們換個說法~倘若有一個刺客,比刀威嚇你,問你夜斂塵在何處,你會告訴他你就是夜斂塵麼~?”
夜斂塵起身,誠然道:“我會。”
“但是三皇子游麟不會,”遊麟神色忽地肅穆起來,目光灼灼盯住夜斂塵,鄭重道,“他是出了名的紈絝敗家子兒,大家都不喜歡他。他沒事做就喜歡在籮筐下灑把米,等著諸如夜鶯的鳥兒自投羅網,好豢養馴服了圖個熱鬧。但鳥兒生性就是熱愛自由的,置於廣捨遮風雨不得清音為己悅,終究還是該放它翱翔九天。”
夜斂塵怔怔望著遊麟,也不知哪一句撥動了心絃,鎖緊眉方才不動容。
遊麟閉目笑了起來,再睜眼,神氣自滿目光清銳,聲音清晰有力:“你我都該慶幸,三皇子是這樣一個人,否則,以你那三腳貓功夫,彼時就死在皇宮裡了。”
“遊麟。”夜斂塵沉默片刻,遲疑地道出這個他本該抹殺的名字。
遊麟不給夜斂塵思考的工夫,咄咄逼人道:“你中了夜梟詭計,囚困副都統府,是此人抱你出來帶你來四煞神教的;害你的夜梟,也是此人替你懲治的;你的三焦經,更是此人為你疏通的;你身上這絕塵草的毒性,是此人給你解的。此人要見夜無影,一是為了查清楚僱你的人到底是誰、用意何在,一是為了看看能不能替你洗冤昭雪,替你奪回在夜隱幫失去的威信。所以~告訴你也無妨,此人即是我,我即是遊麟。我不但會武功,而且是九皇子裡唯一得乾元經真傳的嫡子~我不知是誰要置你於死地,僱你來刺殺我,完成這一樁你根本完成不了的任務——不論身手高下,我且問你一句,你可有給我一刀的勇氣~?”
夜斂塵緊緊看著遊麟。玩世不恭內蘊頑強主見,猖狂中有極深睿智。他的目光垂下,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