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滿,裡面的烤雞則肉質繁複,要仔細品味,如兩人情淡後為瑣事煩憂,反覆琢磨斟酌,之後的乳鴿入口清淡,微微酸澀,是回味情、愛澀味……”
遲譽就著他的手吃了一口鴿子肉,指著鴿腹中白果與筍絲問:“那這最後一道白果何解?”
“這道長牽念一口口品下去,便能品盡世間情、愛百味,白果苦澀,正如情、愛中牽念相思之苦。”宿昔擇一顆白果,卻送進自己嘴裡,嚥了才道:“數遍四百四病難,最苦不過長牽念,這道長牽念嚐盡情、愛滋味,卻是一味白果最為苦澀,可見四百四病,相思病最苦。”
白果苦澀,他不喜酸苦,微微皺著眉頭,伏在灶臺邊給自己倒茶喝,袖口上撩,裸、露在外的一點腕子皓白如雪,可真是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了,遲譽與他許久未見,那一刻幾乎什麼也不想做,只想立在那裡靜靜看他喝茶的模樣。
“相思何苦?”他問。
宿昔喝完茶,摸摸胸口,輕笑:“萬蟻噬心,錐心剜骨。”
“那麼,你可願割捨這錐心之苦?”後半句話被遲譽隱在唇齒間,宿昔卻聽懂了。
“我既已回到霜遲,便已決定給你一個答覆。”他正色道:“遲譽,你曾贈我生母所留的扳指,又贈我相思令,問我願不願與你生同寢,死同穴,將你我之事昭告天下,我讓你等我回來,現在我回來了,你可還在原地等我?你當日心意,是否還未曾變過?”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遲譽篤定:“遲譽從前心意,從未變過。”
十一月裡,夙慕下了聖諭。
錦郡王為夙朝鞍前馬後,勞苦功高多年,立下赫赫戰功,今日晉封親王,為邊域六城之主,手中兵權悉數交與皇帝手中,令其安居六城,不必憂心天下事,在那花團錦簇溫柔繁華地,做個尊貴清靜消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