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一定要過得平平安安。。。。。。〃
手心翻轉,一團金光躍然於掌上。體內的逆行氣息依然無法抑止,跟他的運息相抗衡。真氣每透過一道穴位,就被削弱一重。
子鑰閉目,雙手交疊置於額前。四道金光分別流經四肢脈絡,逐一歸心。房間的空氣因他的運息,開始急速流竄,周圍的器皿物件,承受不住高壓,相繼爆裂成粉。子鑰立在風眼中心,衣袍髮絲翻飛不止,身上光芒漸盛,如同佛光無量。內息提升至顛峰,他紫眸大睜,猛地開啟雙臂,真氣在瞬間全面爆發,整個空間的氣壓膨脹到了極點,噬元屍花的藤蔓再也無法封住門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過後,所有出口紛紛爆破。子鑰雙手往胸前一合,真氣驟然收攏,他大喝一聲,隨即翻掌,朝那妖花迎頭拍去。掌風過處,萬物化為灰燼。整座行宮,轟然塌了半邊。。。。。。
待塵埃落定,金光消盡,這半壁夜空又恢復了平靜,一切皆成定局──
主上,這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了。。。。。。
子鑰合上雙眼,身體慢慢往後倒去。那一刻,他似又看到了孩童時代的雲凡,歡快地笑著,跑近他,嘴裡甜甜地喚:子鑰,子鑰。。。。。。跑到他面前,已長成了一位英氣颯爽的少年天子,低頭看著倒在地上的他,伸出手:子鑰,子鑰。。。。。。他多想趨身上前,拉住那隻手,可惜身體已經動不了,就像過去九年裡的每一個時刻一樣,最近的距離,這一步,始終無法跨越。子鑰無奈而疲憊地笑了:原來,自己還有好多話想告訴他,那些因為自己木吶寡言,而始終沒有說出口的話;還想跟他在一起,看盡人世浮沈,潮起潮落;想被他依賴,與他分享一路上的悲和喜;想聽他清朗的聲音,再聲聲低喚:子鑰,子鑰。。。。。。
軍營廣場上,戰況慘烈,沒人注意到行宮那邊的狀況。
妖藤將帝君一行人掃落在一輛裝滿箭矢的後援車上,冰冷的鐵箭散落了一地。雲凡奮力推開壓在他身上的將士屍體,只覺全身痛得氣血翻騰,嘴巴腥甜,一時間說不上來到底傷在哪裡。轉頭看看四周,死死傷傷的一片狼籍,他手中空空如也,妖劍千羽也不知被遺落在何處。
〃皇上!〃東方將軍飛身過來將帝君扶起,察視他身上的傷。
妖花吸食了不少生人的精元,已長到了二十餘丈,其中一棵突然間引頸長嘯,像吃飽了打嗝一樣,噴出一大團極其難聞的氣體,它的頭頸一伸一縮,竟在頂端長出了一個巨大的暗紅花苞。
東方將軍一看就鐵青了臉,雲凡注意到他的異樣,追問:〃愛卿是否見過此物?〃
將軍額上冷汗涔涔,聲音也有些發抖,他回稟:〃末將並沒有親眼見過,但是聽族中長輩曾經提及。。。。。。說是,這種妖花若長到了開花階段,緊接著就要轉化成最終的形態。。。。。。一旦轉化成功。。。。。。到時候,別說我們如諾的戰士,就連它自己的同類,這妖物都不會放過!方圓十里內的所有生物,都將被它吞噬,無一倖免。〃
煦雅見時機成熟,催動身下的噬元屍花,對準如諾軍陣的一方較為薄弱的關口,用巨藤一頓狂掃,本來整齊有序的隊伍被轟得七零八落,嚴密的包圍圈終於露出了一個缺口。煦雅低頭,看了一籌莫展的小皇帝一眼,微笑著一拱手:〃恕在下不再奉陪了,帝君,後會有期!〃言畢,駕馭著底下的龐然大物,自那缺口迅速離去。
巨大的花苞在暗無星月的寒冬夜裡開放,顏色豔麗奪目,樣子像極了一朵綻放的火百合。豔紅的花瓣上綴滿黑色的斑點,中央還長了一大束黃白的花蕊迎風招展。
士兵中不少腦筋靈活的人,已開始把箭對準頂端的紅花射去。只可惜,鐵箭太重,一般士兵的臂力難以射到那種高度,偶而有幾枝夠得著的,又失了準頭,只在花的四周匆匆擦過,對它毫無威脅。
將軍薄唇緊抿,神色有些焦慮,他自幼跟隨父輩征戰沙場二十年,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也有過多次死裡逃生的經驗,深諳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眼下無人知曉那妖花成形後,是否如傳說中的那般恐怖。這種情況下,身為主將的自己,絕不能讓帝君再處身於危險的境地中。
他勸道:〃皇上,此地不宜久留。。。。。。〃話才開了頭,就被雲凡揮手打斷。
將軍訝然抬頭,只見帝君雙目炯炯,盯著那花一眨不眨。漸漸地,嘴角浮現出瞭然的笑容。他只好也順著帝君的目光看上去,卻不知帝君到底看出了什麼端倪。
雲凡突然轉身,拼命收集地上散亂的鐵箭。將軍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