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一鳴驚人的時候了。”鴇兒嘬了口煙,微微吊了吊嘴角。
“送客。明兒個洗乾淨了帶我房裡來。”說罷,瞟了一眼地上的小倌,心下道,太瘦了,身子骨可要硬著點兒。
次日打早,用過早飯的鴇兒回房,便看見洗乾淨了的小倌光著身子縮在他被窩裡,兀自睡的香甜。不覺心下一陣好笑,底下那些龜公們也忒的笨蛋,自己本也是倌兒出身,卻並不好這一口。
撣了茶水在小倌臉上,看著他悠然轉醒,等得意識清晰倒過了好一陣子,這人販娘子用的**也忒多了些。
“喂,你叫什麼過去怎樣我全不問,打今兒個起你就是北館裡的相公,聽清楚了沒?”鴇兒坐在床頭,拾了自己的衣服給小倌套上,原想自己已經算瘦弱纖細了,沒想衣服套在小倌身上還是鬆了一圈。
小倌臉上尚有幾分迷糊,抬頭便瞧見一張白淨面皮,約莫三十歲上下,容目生的清秀,可惜紅的是胭脂白的是粉,眉梢眼角幾道細紋掩都掩不住。那男子抬手在他臉上颳了一把,又放在鼻尖嗅了嗅,頗為滿意。
“嗯,還挺香,得了,今兒往後得了名兒,就叫添香吧。”見小倌不應,男子又往前湊了湊。
“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細長眼睛眯起來,似有幾分危險。
第二十八章 秦淮(下) '本章字數:1418 最新更新時間:2013…02…28 21:46: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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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還挺香,得了,今兒往後得了名兒,就叫添香吧。”見小倌不應,男子又往前湊了湊。
“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細長眼睛眯起來,似有幾分危險。
小倌搖搖頭,防備的本能卻開著,要走的話梗在喉頭沒敢出口,前兩天那女子的話還歷歷在耳。
“呵呵,不知道的話過些日子就知道了。笑語逢迎,婉轉承歡的地兒就是這兒了。你只要聽話,就不必吃苦頭,若是不聽話,打一頓綁起來也還一樣。我北館裡的倌兒,只要契子在我手裡頭,就是死了,也是我北館裡的一培土。”鴇兒舉起手指戳戳小倌鼻尖,語氣清淡卻叫人不寒而慄。
“你…送我回錢府,可叫子生拿很多銀兩謝你。”小倌咬了咬下唇,一句話還是出了口,不料那男子卻臉色一寒,欺身鉗住他下頜。
“你可莫要不識抬舉,什麼錢府什麼子生,我說過,入了館前事不論,你是大戶人家丟出來的做人,既然是丟出來的,自然是不要了的。”這一下捏的有些重了,小倌臉上頓時泛出幾個紅指印。
“丟了?不要了……”小倌目光有些遊離,一張俏臉霎那間寂如死灰,映著眉心殷紅的硃砂,像是要滴出血來,說不出的詭異淒涼。
“嗯,以後你跟著我吧,我親自**你。”鴇兒自鼻腔緩緩擠出一聲,竟動了些許惻隱之心,當即壓下。話音未落,不妨那小倌一口血自唇角溢位來,倒在柔軟的被褥間。
鴇兒涼涼地瞥他一眼,這可倒好,還沒用上就犯病,這銀子花的值不值,倒要好好思慮了,可莫要除了這張臉這身冰肌玉骨別無用處。
那小倌兒自是墨車,換了名兒作添香,在秦淮河畔的北館裡教養著,秋去春來,冬走秋轉,再入夏回秋。
錢府幾乎在天朝大地上翻了個遍,要找的人依舊沒影兒。錢榮氣急攻心,又思慮太過,幾番折騰竟舊疾復發,終日纏綿病榻。這舊疾正是自孃胎裡來的病根兒,俗稱癆病。此前錢家養的名醫用盡了百般手段壓著不發,便是個半好也博得一輩子無憂。但畢竟病存噬身,這便是錢榮常年來瘦削蒼白的原因,這病一旦發出來,便病來如山倒。
花白鬍子的老大夫跪在錢家老夫人面前道:“肺癆熱,瘦損,有蟲在肺,令人咳逆氣喘。癆者,又為鬼注,病者氣質虛浮,氣血不足,久之則累脾胃,甚則及五臟。老爺外因不足,內因則鬱結勞倦,愁雲不舒,起居不安,耗氣血津液,陽精耗損……”(這是書上寫的外加自己瞎編了一點,看著不對稍微包含下,畢竟我不懂。。。)
白鬍子老頭在老夫人面前滔滔不絕拽了這麼一大通,拽的老太太頭昏眼花。歸結為一句話,老爺犯的是心病,後引癆病所致,要再扼住病情,那心病還需心藥醫,所以那上墨樓裡的公子如果不回來,那就難辦了,老爺的病情有的託咯。
其實當日命人偷走墨車的正是錢老夫人,墨車一個男子,偏生的一臉狐媚相,自大病一場之後就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