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瑾的隨身之物,鋒利異常,而這一刀他刺得又狠又準,正中要害。
沐景殊痛得倒抽了一口氣,難以置信地盯著藍瑾,想開口說話,卻覺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藍瑾見到他胸口噴湧而出的鮮血,像是受了莫大的刺激,鬆開握著匕首的雙手,顫顫地退了幾步,暈了過去。
“怎麼回事?”聽到動靜的沐景寒和凌暄出來,便看到被匕首刺中的沐景殊歪在牆邊,而藍瑾卻倒在一旁,似乎已經暈了過去。
沐景寒嚇了一跳,忙衝到沐景殊身旁,替他封住了胸口的穴位,又迅速從衣袖中掏出一個細巧的瓷瓶,倒出一粒藥丸喂進沐景殊嘴裡。
吞下藥丸後,沐景殊花了半天時間才終於緩過氣來。
沐景寒黑著一張臉,忍不住罵道:“你怎麼回事?平時的武功白練了,居然這樣被人刺了一刀!”
沐景殊皺著眉頭,原本木然的臉因為痛苦而有些扭曲,他吸了一口氣,費力道:“我沒料到他會對我出手。”
沐景寒冷哼道:“沒料到?我看你是腦子被豬吞了,明知道他現在情緒激動,就不會防著他點兒?”說著,又伸手封了他的幾處穴道,“你還是別說話了,我先找個地方給你治傷。”
沐景殊沒有應聲,而是眼前一黑,又暈了過去。
凌暄被眼前的情景嚇住,半天沒有回過神。待看到沐景殊暈過去,不由得驚叫一聲:“三王爺沒事吧?”
沐景寒白他一眼:“這匕首都快從背後穿出來了,你說他有沒有事?過來,幫我扶他起來,注意點,別牽動了傷口。”
他的話本就十分難聽,配上陰陽怪氣的語調,令人很不舒服。若換作平常,凌暄必然甩個白眼過去,然後轉身走人。但此時情況緊急,他也不好使性子,便十分配合地過去幫忙。
兩人合力將沐景殊搬到裡間的一間用來休息的臥室裡,放到了床上。雖然他們搬到的時候十分小心,但還是牽動了傷口,本已被止住的血又開始流了。
凌暄看得心驚,道:“怎麼辦?匕首插得很深,要怎麼撥出來?”
沐景寒皺著眉,又寒了一粒藥丸到沐景殊嘴裡,沉默了片刻,道:“你在這裡守著他,我要出去一趟。”
凌暄一愣,道:“你……你去哪?”
怎麼看都覺得這人靠不住,不會走了就不回來了吧?
沐景寒沒回答,轉身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又將藍瑾拖了進來,道:“我給他下了藥,他暫時不會醒。你留在這裡不要出去,外面的密道里我下了毒,若是不慎中毒,丟了性命可別賴我。”
“喂,你……不會出去了就不回來了吧?”
沐景寒白他一眼:“我叫沐景寒,和你嘴裡的三王爺是堂兄弟,你覺得我會放著我堂兄不管?”
凌暄一愣:“沐景寒?”他微微皺了皺眉,這名字似乎在哪裡聽過。
沐景寒沒有理會他,逕直走了。
凌暄見他不理自己,不禁哼了一聲,悠閒地坐到床邊,轉臉看向沐景殊,沐景殊此時臉色蒼白,嘴唇也沒有半分顏色,原本英俊的臉龐,此時變得說不出的嚇人。
密室裡的溫度很低,加上夜明珠的光芒也是清冷清冷的,照在沐景殊蒼的臉上,簡直活像是殭屍一般。
凌暄被自己的想象嚇了一跳,渾身一抖,躲到藍瑾身旁。
藍瑾被沐景寒扔在一旁的地板上,大概是因為寒氣太重,他臉色也有些蒼白。凌暄將他從地上拉起來搬到一旁的椅子上,然後坐在另一張椅子上看著他。
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麼只過了那麼一小會兒,藍瑾就刺傷了沐景殊。他和藍瑾認識的時間不長,但兩次得藍瑾幫忙,所以心底裡認為藍瑾是個心腸很好的人,因此怎麼都想不通他為何要刺傷沐景殊。
作家的話:
☆、第四十章
凌暄沒有等多久,沐景寒便已經回來了,還帶了一個人回來,這個人凌暄也是認得的——冷劍。
見到凌暄,冷劍顯然有些意外:“凌公子?”隨即又像是想到什麼,道,“顧逍已經和皇上一同回了丹陽。”
凌暄道:“我知道。”
沐景寒聽到他們的對話,不禁皺了皺眉,道:“現在可不是敘舊的時候。”又朝冷劍道:“既然冷軒他們已經得手,你便先將藍瑾一同帶回丹陽,到時和他父親一起問斬。”
冷劍吃了一驚,道:“小候爺,藍公子他……”
沐景寒目光銳利地瞥他一眼,將冷劍的話生生打斷:“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