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要說:下章預告:曖昧發展得很快,但是後面的路很艱難。。
今天晚上還要更那個小白文,要晚一點。木有存稿真是鴨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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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解心魔 。。。
葉鴻回頭一看見是花庭月,不知他何時又回來,只覺胸口又悶又痛,象是壓了塊巨石,伸手欲推開他,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吐出一口血,什麼也沒說。
“你若是想彈琴,等身體好了再彈,就算現在想彈,也該彈些輕鬆悅心的小曲,不該彈這些損耗心神的金戈之音。”花庭月在他身後輕輕張開手臂抱住他。
葉鴻深吸一口氣,緩解了胸口的悶痛,擠出幾個字:“不用你管。”
花庭月卻不生氣,輕嘆一聲:“你這是何苦?聽這琴音含著怨恨、悲憤,有殺伐之氣,強行彈奏只會傷了身體。”說著輕輕地擦拭他額上的汗,動作如此輕柔,象撫摸一個熟睡的嬰兒,生怕驚醒了他。
“與你無關。”仍是強硬的用詞,語氣卻和緩了一些。
“身體是你自己,自然與我無關,但是你若不愛惜會有人心疼難過。”
這話似鐵勾一樣扯上心頭,扯得血淋淋,葉鴻心裡冷笑,天下之大有誰會為我難過,我只是一把沒有感情的劍,劍是用來殺人的,用來取得自己想要的東西,只需要尊崇,不需要愛護。
胸口又疼起來,不想說話。
花庭月也不知說什麼好,摟住他的手臂不讓他碰觸琴絃,溫暖的呼吸帶著花草清香的呼吸噴到葉鴻的臉上,有種迷醉的力量,沉默籠罩四周,清涼舒爽的夜風透窗吹來,吹散一切戒備和猜疑,只剩下信賴和依靠。
葉鴻閉著眼睛,覺得說不出的疲倦和安定,背後靠著一個溫暖的胸膛,感覺到那穩定的心跳,在這寒冷的夜,是如此溫暖,如此讓人留戀。這樣的懷抱只需一晚。
第二天,清脆悅耳又有節奏的腳步聲再次響起。花庭月小心地出現在門口,臉上是真誠的關懷和微笑:“我可以進來麼?”
誰也沒法拒絕這麼真誠的聲音。正在床上打坐運功的葉鴻睜開眼:“進來。”
“好些了麼?要不要現在吃早飯?”又是關切的問語。
“好。”葉鴻仍然胸口發悶,一點胃口也沒有,但是卻不願意對花庭月說不,掃他的興。
聽到說好,花庭月很高興,很快把早飯端來。放筷盛飯佈菜,一舉一動都透著文雅,與奴僕不同的是神情中帶著關切,象是親人一般,看著他忙碌的身影,聽著他腳下清潤的聲音,葉鴻的眼光忍不住落在他腳上。
“你穿的這是……”葉鴻有點驚訝地盯著花庭月的腳,他沒有穿襪子,穿了一雙象鞋又不象鞋子的東西,木頭做的,鞋面上刻著被他故意稱為螃蟹的菊花,前面後面什麼都沒有,鞋底比一般靴鞋還高,襯得他身子更高挑,愈發顯得長身玉立。
“這是木屐。”花庭月有點不好意思,其實這個就是拖鞋,他喜歡那種自在的感覺,在自己家裡穿慣了,所以來問劍山莊後自己動手用桃木刻了一雙,做好之後一直穿著,今天擔心葉鴻的傷勢,一早來看望,忘了脫下來,現在聽到葉鴻驚訝的口氣,才意識到在外人跟前光著腳丫穿拖鞋很不禮貌。
葉鴻盯著他的腳,很精緻秀氣的腳,和他的手一樣白皙,圓圓的腳趾甲小巧可愛,細緻的腳趾好象意識到被人盯著,羞愧地往裡縮。
“好,好,腳著謝公屐,身登青雲梯,果然是名士氣派。”葉鴻想把眼睛挪開,卻不聽使喚,還是固執地落在花庭月的腳上。“想不到花公子看上去端莊文雅,也有瀟灑不羈的一面。”
花庭月略顯窘態,唇邊仍是自然隨和的淺笑:“我習慣這樣光著腳了,不受鞋襪的束縛,充分享受自由放鬆的感覺,在家裡就是如此,養花弄草釀酒做菜,穿著走來走去,悠閒自在,很舒服。還請莊主勿怪在下無禮。”
生平第一次,葉鴻心裡羨慕別人,“自由”這個詞對他來說真是連想一想都是奢侈,不受束縛,悠閒自在,充分享受自由放鬆的感覺,那是怎樣的感覺。
費了好大勁,才把眼光從花庭月的腳上挪開,葉鴻恢復以往的冷靜:“無妨,你喜歡怎樣就怎樣吧。”
見葉鴻沒有怪罪的意思,花庭月放鬆起來,恢復了平常的從容悠然。
花庭月做了幾樣清淡的素菜,包括美其名曰“金頭玉如意”的油潑黃豆芽。葉鴻卻是胃口不好,只夾了幾筷就放下。
“吃不下麼?”花庭月問道。“要不要喝點清酒,你走後我在後面桃花林揀摘桃花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