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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不愧是宮裡的御用裁縫,製成成衣還是很美麗的,不過也虧得為月生得美,不然襯不出這布料……不對,應該是衣裳襯人,幸好這沒說出口,不然又該被為月甩冷臉了。

此時逢了柳葉兒領著言兒到了露臺,院內的客人差不多都到齊了,歌舞也準備開臺了,她便上來打算問個好來。

踩上最後一階的時候,恰好看見劉螢溫柔的目光,像是要把誰融化掉。柳葉兒不禁怔住了腳步,那樣的目光,是她一直期盼的,期盼他那樣看著自己,帶著幾分憐惜,幾分眷戀,幾分溫暖,還有幾分愛慕……而如今他瞧的人,卻不是自己,卻是那位身著錦衣的懷南公子……

領悟的時間需多久?不過一瞬罷了。

須臾之間,柳葉兒就懂了,自己輸給了誰。不是傾國傾城的佳人,不是清麗如雲的閨秀,不是自己,不是女人,而是一名男子。

縱是心有不甘,又能如何了?那傾慕的眼神,有心人都讀得明白。此生此世,她柳葉兒再不能擁有的眼眸……心中千百刀,痛楚的感覺流遍全身,但也只得強顏歡笑,與露臺間的人一一見禮。

一群人圍在一起,賞月觀舞,聞絲竹聲,聲聲入耳。

一番歌舞罷,言兒忽的起身走下露臺,眾人驚訝,只聽柳葉兒靜靜的說了一句:“言兒準備了一場舞,要獻給各位。”

“言兒姑娘也會跳舞?”主子還沒說話,小兮就蹦了起來。看似文文靜靜,又羞澀的姑娘竟然能登臺跳舞,真是讓人刮目。

柳葉兒輕笑一聲道:“小兮姑娘不可小看言兒,雖是大家閨秀,這舞技,卻與柳葉兒不相上下呢!”

劉螢輕道一聲真不簡單,柳葉兒美目送過去,劉螢只舉起酒杯敬了她。

眼神,終是沒有變。

為自己感嘆一下,隨著眾人下探的目光循了去。

竹管悠悠,杯中美酒隨之輕顫,夏桑院中的高臺上,幾名花女簇擁著一襲月色華服的言兒湧上臺去,將她圍在了中央。

月色輕慢,月影浮動,紗幔在腕間如流水般湧動,蛇腰輕扭,如婉約的月光仙子。

這舞,為月一生都不會忘記。很久之前母后在江南被世人傳誦的月影,經年之前年少的他和頑劣的劉螢一同欣賞,十九歲壽辰時江南王敬獻的歌舞,不正是此時在言兒的麗影中舞動出來的那一闋《天下江南》嗎?

這舞名,是葉久重賜給隱月的。

葉久重一代雄君,金戈錦旗,打下江山,從此睥睨天下;隱月一代佳人,傾國傾城,在江之南,仍是與父皇眼神交匯,相守一生。這天下,為這江南傾倒;這江南為這天下展現出最美麗的一面,生生世世,不離不棄。

此刻望著下面的言兒,為月似乎看到當年母后的影子,那舞姿和笑容都是如此的相像,他有些恍惚,有些辨不清這是夢還是現實。

可以說,在眾多模仿當年隱月一舞震天下的名曲中,言兒是最像的一個。她媚眼間本就與隱月有些許的相似,加上她多年的勤學苦練,為表達對隱月前輩的敬仰,終是不懈的將這舞練出來,練得竟與當年在老皇帝面前那一傾城之舞相像無幾。

為月真的是看痴了,此時竟有一絲情感湧上心頭,對那傾國之舞,對那舞袖之人。

劉螢似是從為月的眼神裡看出了驚豔、傾慕、思戀之情,有些悶悶,當下便對那言兒冷了幾分。是想那年自己也是為了這套天下江南沒少費工夫,只為博得那高階上的紅顏一笑,誰想到如今見了一個女子舞出來,他竟是這般痴迷……

莫不是愛屋及烏的喜歡上那女子?

他是不想承認,可是從為月的眼神裡看出,這孩子多半是情動了幾分……可是他連這言兒的身份還沒查明,只聽柳葉兒和她的說辭,又怎能判斷這女子真是普通的富家千金?劉螢思此,不禁皺眉,掃視一週見大家都專心歌舞,便悄悄拍了一下天溪。

天溪一個激靈,從歌舞中回過神兒來,見是主子叫他,眼色沉靜,看不出有什麼要緊事。劉螢俯過身去,在天溪耳邊低語了幾句。天溪起初疑惑的臉色在聽了劉螢吩咐之後,立刻變得嚴肅,最後慎重的點點頭,然後又轉過頭去繼續看歌舞,好似什麼事兒都沒發生。

這些奴才,被劉螢□的越來越精明瞭。

舞畢,柳葉兒笑呵呵的將言兒領了上露臺,言兒重新坐到桌前。小兮一個勁兒的蹦躂,誇讚著言兒真人不露相,還跑到言兒身邊拉著她轉圈,嘴裡說著有機會自己也要學舞。言兒被她逗笑了,笑顏逐開的應著小兮。

“小兮姑娘,你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