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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這悄悄話略大聲了吧,三軍將士可都聽著呢。再說,你們房裡面的悄悄話能別扯上在下不?聽得都要笑岔氣兒了。”威瀾現出身形,靠在低矮的城牆上,抖著肩膀笑。

“你大老遠地趕回來,去歇著吧,別光打嘴仗了。”祁沐封攔住晚知,一邊是媳婦兒一邊是手足,這樣鬧下去,天亮也沒法收場。

“唉,剛去見了辰維,估計等下就來軍令,你這城門不用守了,一起回去吧。”晚知看不清辰維的神色,黑暗中傳來的話語輕鬆,但那聲音卻夾雜著擔憂。

“他不能去,都需要他鎮守著呢,我去!”祁沐封知曉他話中意味,鳴皓要回來了。只是,能不能回來,怎麼回來,全在此一役。

“辰維料到你是這般反應,賞你倆字,待命。他跟清益帶了六千,從南邊剛走。你先睡一覺,天亮後去城郊營地,謹防被人攻了老巢。”威瀾將交待一樁樁說了,打著呵欠,風輕雲淡。

“真是這樣說的?我不信。”祁沐封見他面色不佳,眼底黑影甚重,疲憊至極。

晚知起初還疑惑祁沐封為何這樣說,後轉念一想,留城裡的那個是最悲催的,在營地的打不贏還能跑,人馬在就能翻身。而在城裡面的那個被人甕中捉鱉才是插翅難飛。不過,又不能封地不留人,還得防著起了亂子,從內裡鬧騰。

“留誰不是留,老子提真氣跑幾天了,再跟你多說一句就累死!回去睡了!”威瀾甩臉子不耐煩,衣袂隨風發出窸窣聲。

“嗯,我保你能安心睡個好覺。”祁沐封認真地保證著,沒得到回應。

“呃威瀾走了,跑的還挺快。”晚知也等了會兒,再沒聽見了。

“嗯,走了。”祁沐封想著還是要徵求晚知意見,兵荒馬亂的,在哪都不是萬全。“晚知,你是想留下還是……”

“我跟著你啊,你生我就生,你死了,我也絕不獨活。”晚知輕巧說著,毫不猶豫。

“哈哈,那也成,讓你看看你男人在戰場上是不是條漢子!”祁沐封大笑著,抱起晚知從城門掠身而下,對著隊長道:“威瀾回來了,你們守好這裡,明日便由他來安排。”

“是!”隊長快聲應了。

“今次之戰,不一定打到這裡來,若是來了,便意味著我們都……真到了那時,不要想著救兵,只能自救了!城中婦孺老小,都是咱自己父母妻兒,切不能掉以輕心!”祁沐封吁了口氣,頗有些嚴厲。

“是!定不會讓人破了家門!”隊長鄭重回話,恭敬地行了軍禮。

祁沐封也回敬,帶著晚知回到府中。

“我沒幾件衣服可帶,你也快些吧。”晚知催促著,提著小包裹在房內站好。

祁沐封一回來就去踢了藥童的柴門,將晚知餘下的藥材盡數包好,又拿了一堆補品捆著,雙手都不閒。“不急,咱明日去都不晚,都帶好吧,別再教人跑回來了。”

“你那案桌上的破紙還要不要了?地形圖什麼的我也沒見著啊,你給收哪去了?”晚知不太擅長,實在歸整不好。

“傻兒,那是你自己畫的箭弩圖,還破紙呢,我天天兒的沒見著你,不就看這個聊解相思之苦嘛。什麼都別拿了,該有的營地都不缺。除了這大床啊,這屋裡沒幾樣用的著。”祁沐封理好又抓了幾件厚衣服,示意晚知疊著。

聽得門外動靜,祁沐封大喝一聲:“誰!”

“我。”暮曉正趴門邊猶豫著該不該進來,被這麼一嚇,一伸手就將虛掩的門推開個小縫,背上伏著個小包袱道:“把我也帶去吧。”

“一邊玩兒去吧,你當這是什麼。”祁沐封接過晚知手上的物什,訓道。

“不要!棄塵也走了,這裡的人我都不認識,萬一你們回來見不著我怎麼辦!”暮曉擔心自己會被拋下,眼中全是淚。

“要不派人送你回去吧?”晚知也怕他不安全,捏著祁沐封衣角道。

“嗚嗚嗚,我娘都死了,還有誰會管我!嗚嗚嗚,哥哥,你帶我走好不好?”暮曉簡直是在耍賴了,哭的鼻涕也糊在臉頰上。

晚知被那聲哥哥,喚的亂了心神,再看他那可憐委屈樣兒,也心軟了。“祁沐封,要不帶著他吧。”

“嗯嗯,帶上我吧。”暮曉吸著鼻子,甕聲道。

“這是鬧著玩的嗎?晚知,我顧你一個人都來不及,哪還有心思看著他。”祁沐封瞪了晚知一眼,暮曉身份危險來意又不明,混在營地裡,萬一透出什麼風聲來,可是出大簍子的。

“我會很乖的,給什麼吃什麼,不用人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