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來就是個最冷血的攻擊者——他用狡黠
舌頭舔吻這個書生的舌頭,他本一徑退縮,而他竟又訴諸武力!帝王扒開了書生
已經流血的嘴,去用手抓出來、再去用舌頭纏住直到他們的一部分結合在一起,
他玩弄著他的技巧,他不斷地舔吻,吮吸,似乎著迷於這異樣的情謎,唾液流下,
舌尖一一舔乾淨那粘滑液體,他的平靜和威嚴全都不見,那幽深龍目,是露骨的
煽情和狂躁——
司馬遷的雙膝明顯抖動,他經不起這種陣仗,他從不知道有這種陣仗。
皇帝咬著他的舌,很有可能下一刻就會用起咬勁,他的眼裡全然惡意、他如
反抗他就咬下他的舌——
現在,他開始打算脫去他的衣服,依舊是華麗而煽情的步調,當一一解開他
的結,那些青青紫紫,破破爛爛都拜他所賜——
現在、他竟又要強暴!
這個書生完全不是對手,這個書生又開始要推開他的懷抱——
“你後面的洞——”他低低笑,抱住那書生的頭,舉起來,端詳那種慘淡和
無望:“給朕開啟。朕要你自己扒開它。”
這個書生,這個司馬遷,他完全、完全地沒有辦法了,因為不能哭,因為不
能絕不能像女子一樣哭哭啼啼,他腦袋裡幾乎什麼都不剩下了,詩書子集沒有了,
只有眼前這極端的羞辱,這從來沒有想到過、經歷過的事情——
只是寫書,原來不可以。不可以。
他完全不懂閨房之樂,與心儀女子短暫微薄的數次更是循規蹈矩按部就班,
眼下的他反應強烈,眼睛幾乎通紅,全部注意力只集中在眼前的男人身上,他所
命令的根本不可能做到!
劉徹知道。當然是知道的。他所有的弱點他都知道。
他有的是經驗有的技巧有的是冷酷心腸傲慢手段,激起司馬遷所有的情和欲。
他就是要他成蕩婦,徹徹底底的淫蕩放浪,敢跪下磕頭認罪是嗎?敢再說遍
再無其他是嗎?——
“朕現在就讓你看清楚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清高無華!你骨子裡就是朕的蕩
婦,是朕的女人,你以為你能擺得脫嗎?”
抱起來,扔這樣一副瘦骨嶙峋的骨架到床上,大漢風流倜儻後宮美女三萬的
皇帝就手揮下了金縷簾——
29
快入夏了,流螢在灌木叢裡透亮,遙遙地,天邊的月梢似也睡了。
深似海的宮闕,不知多少紅顏悲白髮,在默默向著月老禱告。
一朝陪在君王側,命如葉薄將奈何。
年月多,時光換,春愁秋思知何限。
侍衛是不能有一點懈怠的,他們應該有一丁點風吹草動就要拔刀就要砍去—
—但眼下,這吶喊、這詛咒、這聲嘶力竭、這悲痛哀絕——他們好象耳朵聾了,
他們是傻了呆了痴了?他們聽不到這瓷器這夜明珠這沐香爐倒了碎了砸了、這宮
燈明明暗暗悽悽慘慘最終滅了、難道就連這一句句足以抄家連坐滅九族的瘋狂都
只是今夜的一場夢而已?
“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你不要臉!你不要臉——”
“……劉徹——劉徹——”嗚咽到再也沒有力氣發出喊叫,竟只能如垂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