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在在朝中之勢還是民心之向都無可後非地更加繁盛。
因此戚幀此次歸朝,竟然大有將軍凱旋的架勢。府中忙成一片,幾個當家的爺們兒也是接連應酬訪客,再不得空閒。駙馬伕婦和郡馬伕婦都至府準備迎接。
這一片的歡喜之下,戚耘卻悶得有些長草。他生性好事愛頑,可此刻誰還肯和他戲耍。氣悶之下,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剛剛變成壯觀花壇的前「臨風園」。
上次他偶然路過此處,順口與小廝說新嫁來的冷水莊九小姐——他的三嫂嫂是個白痴,誰知他話尤未盡,就從園裡奔出一個灰衣大漢,神色不善持棒便朝他和小廝打來。還沒等他們反應,小廝身上就結結實實捱了一個大棒,兩人一看實力懸殊至此,只得扭頭狂逃。
從沒想過這世界上還有人膽敢在自己的地盤追著自己的戚五少更是狼狽異常,逃跑之時堪堪摔了一跤,連衣裳都掛破少許。
堂堂五爺的顏面怎可如此受損。戚耘這麼想著,少年人那股子好勇鬥狠的勁頭又給引了上來。他知道當日三哥忽然昏迷,是以那些奴才竟然連訓斥也不曾領受。
他越想越是惱羞成怒,眼見「百花園」就在眼前,竟然一怒之下氣沖沖地踢開那虛掩的角門走了進去。
滿園異花香草,繁盛似錦。
園中竟空無一人。
戚耘有些奇怪,再走下去,總算在花樹下看見一個合衣而臥的少女。
只見那少女約摸十六七,相貌清秀,身材嬌小,頗為娟麗。長長的頭髮並未梳髻,就這麼披散在鋪著細碎花瓣的石凳上。
他伸出手,狠狠地在熟睡中的少女臉上一捏。然後滿足地看見少女驚醒後不知所措的雙眼泛著朦朧的光芒。
「喂!你怎麼在睡覺?」絲毫沒有對於騷擾別人睡覺的愧疚。
少女茫然道:「沒有人和我玩,紫哥哥說我什麼也不用做,只要在這裡看這些好看的花就好了,他回來再陪我說話。這些花真好看,可是沒人和我玩兒,你、你是誰啊?我沒有見過你……」
戚耘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