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轉身就走了,十六王爺垂了一下頭,抬頭一笑慢慢地跟著她的背影而去了。王爺則走過來道:“這位老英雄不知名諱如何稱呼?”
師傅裂嘴道:“我的徒弟叫我老雜毛,外頭人叫我老妖怪,我爹爹叫我小虎子,我娘叫我小疙瘩,你叫我老英雄……”
我猜王爺大概聽得頭皮發麻,連忙打斷道:“我家王爺問你姓什麼叫什麼!”
師傅想了老半天,才道:“好像姓陳,要不然就是姓雲,或者姓沈,我想來想去就這三個姓我聽著耳熟……”
我差點吐血,那是你三個徒弟的姓好不好。
王爺宛爾,微笑道:“老英雄大約已經是彭祖之壽,年日久遠,已經記不得自己原本姓什麼了。這樣吧,老英雄與天人齊肩,有國師風範,可享萬民之福,我就稱呼您萬先生好吧!”
師傅當然高興,他平白無顧得了一個姓,樂得撓頭搔耳,連聲道好。
我則翻了一下眼白,若這老雜毛當了國師,那也最多恭獻一點糊塗蟲罷了。王爺瞪了我一眼,讓我有所收斂。
師傅大搖大擺地被當作萬先生給接了回去,慶功宴吃畢,我哼著小曲剛要轉回自己的狗窩,沿路碰上洪英正在打她小虎子。
“你這個害(方言讀ha)蟲(方言讀shong),什麼不好玩,玩玉佩,把郡主賞得一塊這麼好的玉佩給摔碎了。”
小虎子揉著眼睛哭得稀哩嘩啦的,我心中一動,連忙去將他抱了起來,見洪英一臉心疼地撿著地上翠綠的翡脆碎塊。
“洪英,郡主為什麼平白無顧地賞你東西?”
洪厚的肉眼一翻,道:“我幹活勤快不行啊?”
我冷笑了一下,安寧才不會因為某個懶人偶爾勤快一點就出手賞東西,她素來不是一個大方的人。
洪英見我一幅瞭然於胸的模樣,嘟噥道:“不要以為郡主看上了你,就一幅自以為是的得性!”
我皺眉道:“你說什麼?”
“她把我叫去,盡為你的事情?”
我心裡格登了一聲,失聲道:“你都說了些什麼?”
洪英將她的大胸脯一挺,直著脖子道:“我能說什麼,郡主問我當然實話實說嘍,說你整日裡不愛幹活就喜歡聽戲,一天到晚惦記著大白饃!”
我訝然道:“她到底為你什麼?”
洪英一把奪過我懷裡還在擦眼淚的小虎子,酸溜溜地道:“她就問你這幾年都做了些什麼,過得好不好!“
洪英走了之後,我還愣在那裡很久,對著花園裡的棗樹輕輕嘆了一口氣。
“為什麼要嘆氣?”身後有一個沙啞的身音問。
我一轉身就對上那雙眸子,天太黑了見不著它們的琥珀色,我嘻笑道:“王爺您聽岔了,這是酒足飯飽打嗝呢,奴才我能吃飽就從不嘆氣!”
王爺聽了倒是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問:“你小的時候是不是有二年不能開口說話?”
他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我的眼睛,只是就算大漠裡是一望無際的空曠,淡色月光能明如白晝,我仍然怕你看不清我眼裡最深的地方,我睜大了眼睛答道:“沒有!”
44
王爺微一垂頭,淡淡地道:“你走吧!”
我一笑,彎了一下腰行過禮,一搖三晃地與王爺擦身而過,剛走沒幾步一隻手突然被他握得緊緊的。不用他用力回扯,下一刻我們已經摟抱在一起,相互喘著粗氣。
我被他頂在棗樹上,他的額頭抵著我的額頭,嘴裡熱氣噴在我的嘴唇上,我忽然覺得全身都在發熱,竟然不覺得戈壁灘的夜晚是那麼的寒冷。
他二隻手各握著我的一隻手腕撐在棗樹上,他抬起膝部隔著衣物摩蹭著我檔部,讓我慢慢體會那種逐漸膨脹的痛苦,叫囂的渴求。他淡淡的香氣就在我的鼻端圍繞,弄得我心癢難捺,掙扎著想要掙脫手腕上兩道鐵箍,可是背部剛離開樹幹,又被狠狠地按了回去。
黑暗中,我猜我兩都在摸索著對方的眼神,只聽他喘著粗氣道:“你即然燒了我的一船的火器,為什麼又要冒死數次與我一起戰宮藤?”
我眼也不眨地道:“奴才那個時候不知道那是王爺的火器,倘若知道是神明英武,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十五王爺亦非的火器,奴才絕計不會動它們一根小木柴……”那是當然的了,我將船燒得連渣也不剩,委實沒有去動過一根小木柴。
他狠狠咬了我一口乳珠,我倒抽一口冷氣,下面的話都說不連貫了,只聽他道:“我在問你後面那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