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用他沾滿各種毒的血液來培植鬱蘿香。
整整五年,他在楓苑內仰望著天空,他一直在想,為什麼,他不知道楓靜生為什麼討厭他,為什麼不願意多看他一眼
,連名字也不肯給他一個。
五歲前他一直沒有名字,直到舒珂的到來,向楓靜生討他做藥童,給他起名舒輕塵,雖然他同樣的恨舒珂,可他卻是
唯一給他名字的人。
他見過母親,邏霄宮宮主水幽舞。
美麗得像仙子的女人,她常常在楓苑門口靜靜看著楓靜生,可卻從來不踏入,也不曾多看他一眼。
舒珂一直告訴他,要將他做成藥人,用九九八十一種天下至毒來煉治他。
可是,五年後他才知道,舒珂在騙他。
他並不是要把他做成藥人,而是毒人。
藥人是用來救人的,可毒人卻是用來殺人的。
舒珂花了五年的時間很成功的培養出了鬱蘿香,無藥可解的鬱蘿香,他也正式成為毒人,每過一處,生靈盡毀。
他只能以毒為生,否則便會七竅流血而亡。
他全身上下都是毒,沒有一處完好,也沒有一處可碰。
舒珂都不敢隨便與他相觸,他也更絕望的發現,他現在連靠近楓靜生的願意都不再可能。
他還希望楓靜生至少可以摸一摸的頭,哪怕一下也好,他還想叫他一聲爹爹,可是他再也不能抱希望了,凡是碰觸他
的人都會死。
他不希望楓靜生死。
他悄悄走出楓苑,赤著腳,踏過的地方,草木皆化為灰燼,從此之後寸草不生。
他一步一步的走著,直到再也沒有勇氣再向前踏一步。
般幽生就是在那個時候出現的,他好像已看著他許久,就那樣沉靜地看著他走過的地方,沉默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他冷笑地瞪著他,在猜想,他的沉默下也許是害怕。
現在的他根本就不再是個人,沒有人不會怕他。
“喂!看什麼!”
他挑釁地瞪著般幽生。
這個男孩只比他大一兩歲的樣子,卻比他身量高出許多,清瘦卻至少健康,麥色的肌膚,比他蒼白的膚色好上千百倍
。
男孩似乎被他的盛氣臨人嚇了一跳,稍稍移開了注視他的眼睛,可是一會兒,他又迎上了他的眼睛,很輕很輕地問:
“你不冷嗎?”
不冷嗎?
即將入冬的晨間。
草木上起著溥溥的一層白霜。
當然冷,可是又有誰會關心?
他挑著眼角冷笑:“關你什麼事?你叫什麼名字,還不滾,不怕死麼?靠近我的人都會死。”
他很惡質地嘲笑地瞪著男孩,故意向他靠近了幾步。
他以為男孩會嚇得屁滾尿流的逃開,誰知男孩只是張著唇欲言又止的樣子,慢慢脫下腳上的鞋子,遞給他:“穿上吧
。很冷。”
他僵持地瞪著男孩和他手裡的鞋子,欲笑無聲,欲哭無淚,心漸漸有了溫暖的脈動。
原來還是有人會關心他的麼?
他沒有接受他的好意,只恍惚地走回楓苑,聽到男孩站在原地一直目送著他,輕聲道:“我叫般幽生。”
誰與共醉(生子)13
“我要的真的不多,只要一點點就好,愛我一點點。我不貪心。”
舒輕塵在低低地喃暱,握著般幽生手不捨得放開,天際已經微微透著白露,晨光從窗射進來透著溼涼的氣息。
般幽生睡得並不安穩,雙眉緊皺著,一臉的疲倦。
舒輕塵指尖輕撫著他的額心,想幫他撫平不安。
般幽生已經退燒,臉色也稍稍紅潤一些,在晨光下透著緋紅。
舒輕塵唇角微微揚起,收回的手指輕輕壓在自己唇上,輕笑。
“……幽生,我要你的心……這一生再無所求。”
輕巧地自般幽生掌中抽出手右手,起身理了理微微摺皺的白衣,一慣淡雅的走出廂房。
關上房門的那一剎,般幽生的眼睛悄悄睜開,凝睇著關上的房門。
……幽生,我要你的心……這一生再無所求……
他的心像戰鼓一樣巨烈地震動著,此起彼跌,聲聲震天,翻江倒海的濤浪一層又一層的湧上心房。
我的心嗎?
般幽生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