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往裡灌著。江渉走了進來,摸了摸床上的被子,硬邦邦的,比二郎家的棉被都要單薄許多。
溫鬱之自他進房就一直盯著他看,眼珠都不錯一下。江渉被他看的說不出的慌張,他拿出裹在披風裡的食盒,低著頭將兩份葷菜和幾個白麵饅頭擺了出來,頭也不敢抬,強裝鎮定的說道:“吃吧,別涼了。”
溫鬱之嘴唇動了動,似乎是想說什麼卻沒說出口。他沉默了好一會兒,終究什麼也沒說,自己拿了個饅頭,又遞了個給江渉:“一起吧。”
江渉點了點頭,接了過來。
兩人坐在臥榻一端各自夾菜,北方依舊嗚嗚的吹著窗欞,溫鬱之手腳上的鐐銬時而發出些許響動,他們都沉默著,這些就成了房中唯一的一點聲響,氣氛尷尬到有點詭異。
江渉和溫鬱之一起用過無數次飯,覺得這是最說不出滋味的一場。
飯後,溫鬱之放下筷子,先開口了:“就送我到這裡吧,別再送了。”
江渉低頭收拾碗筷,抿著唇,不說話。
“你的心意我領了。”溫鬱之接著說:“我不會有事,你別送了。”
江渉依舊沉默著。
溫鬱之沒轍了,只得哄孩子似的溫言細語:“明天就回去啊,乖。”
江渉終於是抬頭看了他一眼,還沒等溫鬱之悟出他那眼神是什麼意思,就聽他冷幫幫的甩出一句:“我沒送你。”
說著,他就提起食盒,“砰”的一聲甩門,徑直走出去了。
溫鬱之徹底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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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天的時候,江渉重新回了驛館。他從視窗輕巧的跳了進來,悄無聲息的落地,抬手擦亮油燈。
溫鬱之裹著被子熟睡,他似乎是冷極,身體緊緊蜷縮著,眉頭也死死鎖著。江渉輕輕走上前去試了試他的額頭,觸手一片滾燙。
江渉不敢耽誤,解下自己的披風蓋在他的身上,又從包袱裡找出準備好的毛巾敷上他的額頭。溫鬱之一個激靈,睜開眼看著江渉。
“喂,吃藥了!”江渉推了他一把。
溫鬱之沒有反應,依舊是愣愣的望著江渉。江渉伸手在他眼前比劃了一下,見他眼珠都不轉,這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