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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態和帶著幾分愛憐的眼神,以及文弱男子面上似痛苦又似享受的歡愉。

江渉“啪”的一聲合起手上的本子。他早就過了純情的少男時代,對這種房中術也不是全然不懂。

男人和男人,以及男人和女人……這是可以類推的吧?江渉想著。不過男子的承受之處……真的受得了麼?

“不懂了吧!”金二爺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江渉嚇了一跳,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把心中所想給嘀咕了出來。

只見金二爺猥瑣的“嘿嘿”笑了兩聲,壓低聲音,湊近江渉耳邊:“我跟你說吧,這分桃斷袖,較之軟玉溫床,又是不同滋味……只要事前做好準備……要不,我給你拿盒軟膏?”

說著,便要向房中走去。

江渉想到方才進他屋時那迎風飄十里的銷/魂味道,連忙敬謝不敏。

他付了銀子,將那本春宮揣在懷裡,向著周伯的馬車走去,邊走邊胡思亂想。

溫鬱之那人看上去溫文爾雅,實際上脾氣死倔。而且那人運籌帷幄,什麼都習慣掌控在手中,骨子裡更是強勢自負,讓他雌伏定然不會樂意……

要不,我做下面那個?江渉默默的接著想到。

聽儷娘說那人確實是好男風的,就不知他願不願意和自己行這魚水之歡……不過方才看到的圖裡就有一張是受方主動的,試一試也是未嘗不可……

江渉渾身一個激靈,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時整個人都燒了起來,可羞恥中又有些隱隱的興奮……

如果那人是溫鬱之的話……他隔著衣衫摸了摸放在胸口的玉佩,閉上眼,眼前又浮出那人長身而立的身影……

如果是溫鬱之的話……也真不是不可以的……

江渉重新坐回車內,對上週伯欲言又止的詢問目光,慌忙將種種旖念驅出腦海,一本正經的咳嗽兩聲,裝作若無其事的敲了敲車壁,示意車伕繼續前行。

康嘉三十五年四月十五,江湖高手芙蓉雨懷裡揣著一塊玉佩與一本春宮,以及一顆懷春的少男之心,乘馬車前往京郊西泠寺,赴與秋決劍的比武之約。

*****

西泠寺坐落在京城西郊的半山腰上。寺廟不大,不過三進院落,雖不是什麼大廟古剎,不過勝在風景優美。

都說“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此時京城的桃花已經開到荼蘼了,而西泠寺周圍的卻正是濃豔。大片大片的緋色濃墨重彩的塗抹在半山腰上,極為好看。走在林中,更可謂是落英繽紛。

周伯特意讓車伕繞了個圈,將馬車停在後山腳下,便和江渉一起徒步上山。

江渉與邱霜這場普通的江湖比武,因著賭局紅火,這幾月已經被炒了個沸沸揚揚。有關的,無關的,全都想借機撈一把漁翁之利,可謂是處處透著蹊蹺。

於是三日前江渉主動傳信邱霜,將比武地點臨時改在了西泠寺這片人煙稀少的後山之中。

畢竟他們這是比武,不是給那些個阿貓阿狗表演猴戲。

江渉沿著山路拾階而上,他是個沒事也要說三句的話嘮,偏偏周伯是個沉默寡言的,只是不聲不響的走路,偶爾不鹹不淡的回應江渉兩句,鬧的他也頗為無趣。

江渉不由自主的又想到了溫鬱之。

那人話也不多,總是微微皺著眉,可從不會讓他覺得無趣。

他們在一起時,最多的時候,便是在溫鬱之書房。那人挑著油燈批閱公文,江渉便斜倚在一邊,翻著一本話本小說。他們各自做著自己的事,卻會悄悄的為對方挑亮燈芯,或是靜靜換掉對方手邊涼了的茶。

偶爾溫鬱之興致來了,便和他有一句沒一句的說些朝堂上的事。

很多的時候,他們便是這樣兩廂沉默,卻都分外放鬆。江渉每次走進溫鬱之的那間書房,就感覺像是走進了年前的舊時光中。

他時常有一種錯覺,覺得自己認識了溫鬱之很多很多年。也許,這便是所謂的“傾蓋如故”吧?

他覺得這樣的時光給他的感覺,就像是……琴瑟在御,莫不靜好 。

想著這些,江渉發自內心的笑了。他伸手,折下了路邊的一根桃木枝,掏出刀片,邊走邊細細削著。木屑被風吹著沾在衣服上,他也懶得打理。手指間夾著自己熟悉的武器,一刀一刀,這心也就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那人給了自己一塊玉佩,自己……便還他一支髮簪吧。

雖然廉價了,可這份心意在。那人會懂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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