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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的失望,再到後來接過玉佩的迷茫,再到此刻珍而重之的將玉佩貼身放置,臉上浮出抑制不住的雀躍與欣喜……

望著江渉臉上明麗如同車外春光的笑容,周伯卻是不忍心的轉開了眼。

厚地高天,堪嘆古今情不盡;痴男怨女,可憐風月債難償 ……

可還沒等周伯這糙漢子從他難得的一點傷春悲秋中緩過神來,就見方才還一臉傻笑的江渉突然看到了什麼,眼睛一亮,“砰砰砰”的拍了拍車壁,對前面的車伕高聲喊道:“誒,停車!停車!”

不等馬車停穩,江渉便一把拉開車門,如脫兔般躥了出去,幾個起落,風一般的衝進了街邊的……歡館。

周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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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屏樓雖沒有銀紅照的名氣大,可姑娘卻是出了名的曉意解語。江渉本著兔子不吃窩邊草的原則,從不去銀紅照尋歡撒野,認識溫鬱之之前,時常來這裡玩玩。

“江公子?”幾個月沒來的人突然大白天上門,連老鴇都是一愣:“你怎麼來了?!”

“媽媽這話問的奇怪。”江渉痞氣的挑眉笑笑:“我不能來?”

“能、能、能!”生意場上的人最是玲瓏,人進來了哪還有推出去的道理?老鴇在一開始的錯愕之後,趕忙賠笑:“香香姑娘這幾月一直在唸叨公子您呢,茶飯不思的,誒喲喂,小妮子連人都瘦了一圈吶……”

江渉不置可否的笑笑。

老鴇摸不準他的意思,瞟了他一眼,接著試探:“不過如今這個點……這姑娘們都還沒起來呢!江公子要不……先喝杯茶?”

江渉也沒再和老鴇扯皮,痛快的往她手裡塞了一塊碎銀:“姑娘就免了,我是來找金二爺的。”

作者有話要說: 知子之好之,雜佩以報之。——《詩經?國風?鄭風》

厚地高天,堪嘆古今情不盡;痴男怨女,可憐風月債難償。——《紅樓夢》

☆、寒劍秋霜

這金二爺也是個奇人。

他好美人,好好酒,好賭博,可謂是葷素不忌。一般同時有這三樣愛好的人,都該窮的當褲子,而他也確實如此。青樓楚館對他這種窮鬼,也都是避之不及的。

可他卻能在翠屏樓後院有間住所,鴇兒姐兒都還和顏悅色的供著他,原因無他,這人畫的一手名揚京城的好春宮。

江渉見到金二爺的時候,他正睡得鼾聲震天。江渉剛貓腰鑽進低矮的平房,就被裡面的一股酒味與汗臭混合出的神奇氣味給燻得一下子退了出來。

江渉站在屋外心有餘悸的揉了揉鼻子,感覺好不銷/魂。憋了口氣,屏住呼吸,重新一頭衝了進去,出手如電的用兩根手指拎起金二爺的衣領,動作一氣呵成的將人從被窩裡拖了出來,“哐當”一聲,扔到了屋外的躺椅上面。

“你奶奶的……”金二爺吃痛,一個激靈的醒了過來,看清面前的人,馬上跳了起來,點著了火藥桶似的噼裡啪啦一通叫罵。

江渉也不惱,抄著手站在一邊,笑眯眯的洗耳恭聽,等他罵完了,還從院中木桶裡舀了勺清水遞到面前:“二爺要不喝口水潤潤喉嚨?”

金二爺望望遞到面前的水瓢,又望望江渉,嘆了口氣:“你小子找我來要本子的吧?”

江渉但笑不語。

江渉這人出手大方,給錢也爽快,以前和金二爺的幾次買賣雙方都十分愉快。於是金二爺這回也屁話也不多說,直接進屋,從豬窩似的臥房裡刨出幾本,遞到江渉面前:“最新的,什麼玩法都有。”

江渉隨手拿起一本,粗略翻翻,便又放了回去,撓了撓頭,躊躇了一下,還是決定直說:“那個,二爺……有沒有那種的,嗯,就是……男人和男人的。”

一向皮厚的人竟然難得的紅了下臉。

金二爺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這位什麼時候轉了性,他自己男女不忌,便也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乾脆的回房又給他拿了一沓。

江渉拿起最面上那本,隨手翻開一頁,就翻到了最精彩的部分。只見畫中兩個男子一個文弱,一個粗獷。文弱的趴在桌上,臀部翹的老高,留著虯髯鬍須的粗獷男子站在他身後,正將那物推進他身體之中。

江渉心裡一慌,手一抖,又翻了幾頁。這回則是粗獷的漢子靠坐榻上,文弱的跪坐在他腰際,一手撐著對方肩膀,一手扶著對方挺立的話兒,往自己的身體裡送去。

金二爺的春宮圖果然是畫的極好的,細節自不必說,江渉匆匆一眼,便看出了粗獷男子忍耐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