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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席捲而來。他整個下午都在控制不住的胡思亂想,一會兒想到京城裡的儷娘,一會兒想到北境的二郎一家。他也不敢和溫鬱之說,他知道溫鬱之的憂心只會比他更甚,畢竟他的親弟弟還留在京城城郊的農家。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江渉突然便覺得溪水裡的寒氣一路沿著小腿蔓進心窩,三伏天控制不住的打了個寒戰。

溫鬱之突然轉過身來,一把將他死死摟在了懷裡。他的力道很大,簡直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氣,勒的江渉喘不過氣來。他已經許久沒有這樣抱過江渉了,江渉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可卻能深切的體會到他的絕望。

江渉任由他抱著沒有說話,他知道溫鬱之不需要他的安慰,只是需要發洩而已。他覺得溫鬱之比他強,一直都比他強。

親人、愛人、理想、信念,這些支撐著人的脊樑骨,溫鬱之全都失去過。有些找回來了,有些卻沒有。只不過在這一次次的痛苦與掙扎之中,他硬生生的溫文爾雅的外皮下練出了一副銅皮鐵骨。

江渉一直很信任他,是那種全身心的信服,在他身邊便覺得安心,覺得有所依靠。他知道他自己的力量也許在一身武藝,可溫鬱之的力量,在他的內心。

他同樣伸手環住溫鬱之的肩膀,摸著他有些消瘦的背脊上突兀的肩胛骨,只覺得心痛極了。

作者有話要說:

☆、寒霜利刃

溫鬱之睜著眼睛失眠了大半宿,第二天早上起來,什麼也沒做,洗了把臉,提筆磨墨,開始寫字。

他用的是架子是那支一直捨不得用的羊毫湖筆,紙也是壓在箱底的上好宣紙,筆走游龍,洋洋灑灑的一下便寫了半張。

江渉一開始以為他在寫信,湊上去看,才發現他竟然只是練字而已。

“趙孟畹摹段廡爍場貳!蔽掠糝�賜暌徽牛�稚窈徒瓬h說了一句,便接著自顧自的寫了起來。

江渉聽到《吳興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