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很大,惹的街上的行人紛紛回頭注目。有的嘴快的還來了句:“穿的人模狗樣,還賴茶錢?”
江渉看都沒看那人一眼,懶得回答,直接摸出一塊銀子往小二手裡一塞,連找的零錢都不要了,躍上街邊的屋頂,飛簷走壁的就往溫府跑,一眨眼,就沒了身影。
剛剛說話的那人張大了嘴,愣愣的看著江渉消失的方向:“這人腦子有毛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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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鬱之今日在戶部忙到天黑,臨走時,他的副手戶部右侍郎何悅敲門進來,遞上一碟深紅色的棗泥糕:“拙荊做的,大人嚐嚐?”
“那多謝尊夫人了。”溫鬱之撿了一塊入口,糕點口感細膩,棗子的味道更是比鋪子裡買的濃厚許多,可對他而言卻有些過於甜膩了。
溫鬱之自己不愛吃甜食,可小晏和江渉都喜歡。如今他覺得自己在府裡養了一隻小狗和一隻大貓,都等著他回家投餵。
想著這些,他感覺周身都輕快了幾分,眼裡也帶了上了笑意:“我包幾塊回家,彥思不介意吧?”
“當然可以,大人全拿去都行!”何悅立刻說道。接著,走近一步,悄聲耳語:“昨日王大人給禮部的周秉送去了一幅蘇東坡的手稿……”頓了一下,壓低聲音:“春闈的副考官……也是快要定了。”
他口中的王大人,便是戶部左侍郎王成允,與溫鬱之、何悅素來不對盤。而周秉,便是負責此次科舉江南地區鄉試,以及京城會試的禮部左侍郎。
“呵,”溫鬱之立刻明白了何悅的意思,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那個副主考,他要攙和便讓他去。”接著,面容一斂:“只是此次春闈……讓我們的人,都莫要伸手。”
聽到這話,何悅一震,卻是什麼也沒問,輕聲答了一聲“明白”,躬身行了個禮,便退了出去。
何悅走後,溫鬱之對著案臺上燭火面無表情的坐了片刻,接著長嘆了口氣,揉了揉眉心,這才起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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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溫鬱之回到家中,進了府門,繞過影壁,習慣性的抬起頭,卻沒有看到江渉像往常一樣坐在屋頂或者樹梢上等他,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