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發現自己最近忙碌,已經許久不曾關心過幼弟,確實疏忽了。
儘管外面下著雨,他還是一把將少年抱了起來,抽過他手上的書放到了一邊:“小晏說背完了便是背完了,哥相信你,不檢查了。走,哥帶你上街去!”走了兩步,就覺得胳膊發酸,才意思到如今十二歲的半大小子早已不是幾年前那個小肉團,便頗為無奈的又將他放了下來。
十歲的孩子正是最活潑的年紀,貓嫌狗不待見,雨天也不肯好好走路,踢踢踏踏的踢水玩。溫鬱之看弟弟因為能和哥哥一起出門便這麼快樂,心下內疚,便放任他去撒野,難得的沒說什麼。
走過客來茶樓,一樓大堂裡說書先生正講的唾沫橫飛,溫鬱之牽著弟弟從門口路過,正聽到一聲驚堂木響:“想當年溫老丞相,左手持大楚使節,右手拿尚方寶劍,孤身一人前往敵營……”
溫鬱之瞳孔收縮,身形不自覺的晃了一下。晏之卻毫無察覺,雀躍的叫了一聲“是父親的故事”,便立刻欣喜的衝進茶樓。
可見對於從未得到的父愛,少年嘴上不說,心裡卻是十分渴望的。於是鬱之便放任弟弟在一樓聽書,自己上了二樓雅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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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渉百無聊賴的望著雨幕發呆,樓下說書先生的聲音隱隱傳來,並不討厭,他便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
當聽到樓梯上的腳步聲時,江渉鬼使神差的轉頭,視線便和剛從樓梯口走上來的年輕公子撞了個正著。
江渉最先注意到的是那人的一雙眉。
那人眉毛濃密烏黑,卻不粗,彷彿濃墨重彩般的畫在他稜角分明的眉骨上。眉心上挑,筆直地、斜斜的向兩鬢飛去,給這張臉添了三分煞氣。可眉尾卻微微的向下彎,那三分煞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