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直到整個掌心都成了黑紫色,才算是小有所成。但若是再往上練,掌心顏色又會逐漸便淺變淡,直到回到原本的樣子,而原先有的傷痕老繭,也會隨著顏色的褪卻而消失不見……”
“這麼神奇,真的假的?”林樂源對這些武林秘辛最是好奇:“江渉,那人要真的練成了那個什麼天璣掌,你若是和他交手……”
“不好說。”江渉答道:“掌法一向不是我的長項。我出手又多以速度取勝,暗器也以輕巧為主。最怕的,還真就是這種內功高手。而且,據我所知,天璣掌能練到顏色完全褪去的……武林中也幾十年都沒再出現過了。”說著,躍躍欲試的摸了摸袖口的暗器袋囊。
溫鬱之似乎看出了江渉的意圖,輕輕按住了他的手,悄聲警告:“別惹事,你麻煩已經夠多的了。”
江渉撇了撇嘴,沒說什麼,低頭繼續吃飯,手背卻是忍不住在溫鬱之掌心輕輕蹭了蹭。
溫鬱之捏了捏他的手,指尖碰了碰他指節上的傷痕和老繭,接著不動聲色的撤回了手。
林樂源盯著他們交疊的手掌片刻,什麼也沒說,轉過頭去,衝著鄰桌的女眷一笑,斜斜的拋了個媚眼,引得幾個少女都嬌羞的掩面。
作者有話要說:
☆、北境高手
他們不想惹麻煩,可麻煩卻是自己找上了門。事實上,方才他們在打量那桌商人,那桌商人也在打量他們。只見那個胡人首領偏過頭,對自己的兩個手下低聲說了句什麼,那兩個身著黑衣短打的中年漢子便起身離坐,向他們走了過來。
那兩個漢子皆是虎背熊腰,可走起路來卻沒有一點聲音。他們二人向江渉逼近,一人伸出一雙蒲扇般的大手,夾著勁風便向江渉肩頭抓來。而另外一人則飛起一腳橫掃江渉下盤。這二人皆體型寬大,可行動間都頗為迅捷,且勁力充沛,虎虎生風。這一抓一掃要是給落實了,打了一桌酒菜事小,江渉的人,估計也能給撕成兩半。
鄰座的那個富家少爺已目不忍視的扭過了頭,而那桌的幾個少女也都不由得驚撥出聲。
江渉彷彿毫無察覺般的坐著,左手端著飯碗,右手拿著筷子,對著桌上的一盤醬鴨頭低頭狂吃。溫鬱之也沒有動,眉目不驚的伸手端起面前的茶盞品茗,動作帶著世家子弟特有的教養與優雅。林樂源則擔憂的望了他們一眼,見他們二人的樣子,便將一顆懸著的心放回了肚子,同樣目不斜視的低頭吃菜。
當兩個大漢的拳腳幾乎觸碰到江渉衣料時,江渉動了!
只見他不慌不忙的夾了只鴨翅叼在嘴裡,身子如游魚一般的滑下椅子,一下便繞到了那個伸腿掃來的大漢背後,手肘往他肩上一撞,一招極為輕巧的借力打力,那大漢便失去了平衡,整個人向前撲去,正好撲到同伴的掌下。
跌倒的大漢見同伴的一雙大掌已經衝自己的腦袋抓了下來,慌忙擰身躲閃,他的同伴也趕忙後撤收手。此時他們二人倉猝間變換身形,本就重心不穩,江渉再足間尖一勾,那兩個大漢便疊羅漢似的“砰”的一聲摔到了一邊。
江渉的身法迅速而靈活,旁觀的眾人只覺眼前一花,錦衣華服的身影一閃,江渉已經重新坐回桌邊,“叮噹”一聲,對著盤子吐出根比狐狸啃過還乾淨的鴨骨頭,彷彿什麼也沒發生似的接著悶頭吃飯。
溫鬱之瞟了摔在地上的兩人一眼,抿了口茶:“二位壯士走路小心。”
兩個跌倒的大漢憤憤的看了他們一眼,沒說什麼,退到一邊。
“啪啪啪啪”的掌聲的從鄰桌響起,只見那個胡人首領拍著掌站起身來:“都說南楚山好水好,人更好。胡穆今日見識了諸位青年俊傑,這才知道傳言果真不假!”
他一口漢語說的倒是流暢,只是句尾微微的捲舌,帶著一股北方少數民族特有的口音。
“獻帝以兄為紇骨氏,後改為胡氏。”溫鬱之緊緊盯著胡穆雙眼:“我是該稱兄臺‘胡穆’呢,還是‘紇骨穆’?”
“在下確實有鮮卑血統,‘胡穆’是我的漢文名字。”那胡人首領衝溫鬱之一抱拳,無視他逼人的目光,徑自拉開椅子坐下,毫不見外的給自己倒了杯茶:“溫大人果然博聞強識,單從一個胡姓,便將我家門都摸了個清楚,虎父無犬子啊!”低頭喝了口茶:“嗯,你們南人的茶確實味道更正,卻是過於柔和,比不上北方的烈酒啊!”
“你一武人,跟他們文人打什麼機鋒?”不待溫鬱之回答,江渉插話,虛虛一指圓桌中間的菜餚:“這家的腐乳排骨燒的不錯,嚐嚐?”
說著,左手對著桌上的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