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還是麼?
墨荷奇怪,這個人真奇怪啊!什麼叫做不知道?
在木盆裡兌好洗澡水,墨荷把洗澡要用的東西放在一旁,然後指著屏風說:“這裡是換洗的衣服。你洗好了換這一套,我在外面隔壁等著,等你洗完就帶你去見世子。”南宮採點頭,謝過墨荷。
“那好,你慢慢洗,我出去了。”
等墨荷走後,南宮採便開始脫下那不算是衣服,只能算是遮羞布的東西。一件一件褪去,白玉般的肌膚上是昨晚被林宇強要的痕跡。沒想到他會帶自己來這裡——這個南宮採曾帶林宇來過的家——而現在這裡是林宇的別院,他在這裡修的別院。
南宮採伸手試了試水溫,然後便小心翼翼的慢慢坐下去。“唔!”身上的傷口碰到熱水後是一陣鑽心的刺痛,特別是昨晚接受林宇的地方,火辣辣的,比傷口上撒鹽還難受。等到差不多適應後,他才把手伸到那個看不見的地方,咬著唇慢慢的清洗著。
流出的白濁,暈染了清水,像是濃到化不開的墨,侵蝕著一切的清透。就像此時他的心,被一種心酸填滿了空間。
南宮採洗了好久,才把身上洗乾淨。拿下屏風上的衣服才發現,這是以前林宇買給自己的那套,原來他還留著。南宮採嘴角浮起笑意,以為自己的不告而別定會讓他傷心,他也一定會把有關自己的一切給扔掉。沒想到,他還留著。這說明自己與他之間還有情不是麼?
推開門,等在外面的墨荷看著洗漱後的南宮採不禁紅了臉吃驚道:“天哪!你長得真好看!”上下打量著南宮採,墨荷自言自語:“奇怪了,這件衣服怎麼看上去那麼眼熟。我感覺好像早就看過你穿了!”
南宮採表面上笑著不語,心裡卻在說:墨荷啊!你是見過啊!這件衣服當初還是你陪著林宇去買的。
墨荷撓撓頭,嘆口氣:“算了,可能咱們是對眼緣吧!你快點跟我來,別讓世子久等。”
這裡被林宇擴建的比較大,裝飾卻是樸素典雅,一切取材這山水中,自然得體沒有那種庸俗氣。墨荷帶著南宮採走過廊橋,繞過小院,最後停在一個園子外面。
南宮採抬頭看,這院子叫做“傾採園”。園內種滿了花草樹木,茂密的灌木叢將裡面的一切與外面隔絕開。園外站著侍衛把守,畢竟是小王爺,該有的還是一應俱全。
墨荷道:“我只能帶你到這兒了,那裡面我不能去。”
南宮採不解,在墨荷手中寫道:為什麼這麼說?
墨荷看看園子深處又轉回頭看著南宮採,無奈的說:“這個我真不好說,你進去就知道了。”話語剛落,從裡面就走出一個家丁,墨荷說:“跟著他走。”
南宮採跟著家丁走到園子裡面,遠遠就聽見最裡面傳來的陣陣笑聲。走出那個藤蔓做出的長廊,南宮採看見了讓他難以置信的一幕。
十幾個面容嬌美的小倌,穿著暴露,個個都圍著林宇轉悠。像是一條條水蛇,纏在林宇的身上。林宇坐在園中的石凳上,左手撐著下巴斜靠在石桌上,右腳搭在左腳上翹著二郎腿。身後一個小倌輕輕地給他捶著肩,身旁一個給他揉著手,還有一個坐在地上,把頭靠在林宇的腿上。其餘的也三三兩兩在一起,以林宇為中心站著。
見南宮採來了,林宇冷淡道:“居然敢讓我等這麼久。”看著桌上琳琅滿目的水果,命令道:“去,給我剝桂圓。”
南宮採臉色蒼白,走過去剝起了桂圓。
“宇!”一個嬌媚的聲音響起,林宇身邊的小倌竟都自覺的讓開了。紗蘭換好了衣服走出來就看見一個他從來沒見過的人在那裡。
“你這個壞蛋,居然揹著我帶人回來!”說歸說,紗蘭還是一屁股坐在林宇的腿上。林宇笑了:“現在膽子打了啊!居然敢說我是壞蛋。今晚我就讓你看看壞蛋是什麼樣的。”紗蘭佯裝生氣,抬手在林宇胸口輕輕捶打:“討厭!”
轉過目光看著失了神的南宮採:“抬起頭來給我瞧瞧。”畢竟自從自己來了這兒,林宇就再也沒帶過人回來了。說起來,在這裡的所有人都沒有比他服侍林宇的更多。這人畢竟是林宇帶回來的,那自然會上點心了。
南宮採光是聽見紗蘭那聲“宇”就顫了手,桂圓也從手中滾落。好難受,原來不是自己一個人才可以這樣叫你。看著這一切,他心裡是說不出的難受,還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嗎?以為此生你愛的人還是我,原來是我把自己看的太高,不懂你的心。
目無焦點的抬起頭,不想這樣楚楚可憐的神情更是惹人癲狂。
這下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