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之中。
那五人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便分散開來,將司祧團團的包圍住。而景皇后三母子早就趁著眾人拉開攻勢之時,退到門外。隨從們端了椅子,甚至奉上茶點讓他們三人坐在門口觀看房內的鬥爭。
司祧依然沒用動。只是左手下意識的按在自己的腰上。他的腰上沒有佩戴任何的武器,面對著手無寸鐵的他,這幾人若要取他的首級,自然是極其的容易。
忽然,一人大喝了一聲,彈琴之人仿似也被那人的喊聲饜住,琴音滯了滯後,才從新變得舒緩。司祧冷冷一笑,緩緩的伸手解腰帶,一個握著短刀的男子衝了上來,司祧閃身避過,啪的一聲抽下腰帶,眾人這才看清,那腰帶原來是一條軟鞭,抽出之時,帶著虎虎生風的氣勢拂過幾人的面頰。幾人自然不是等閒之輩,愣了愣後,便不慌不忙的展開攻勢,以稜形的方位包圍著司祧。
五對一,在加上這五人都不是等閒之輩,若是要在招式上取得勝利自然是不可能。而以目前這幾人不慌不忙的表現來看,大概是想拖延時間,將他的體力耗費盡。
第三十四章:悅香居(7)
然後在他沒有體力之時,再一刀斬下他的頭顱。分神之間,一人已經竄到自己的面前,一手舞劍,一手揮拳,直取他的罩面,司祧險險避過,身後又有一人揮著長劍追上,情急之下,司祧猛地停住身形,鞭子向後一揚,便聽得一人發出殺豬一般的嚎叫聲,司祧來不及去看那人到底如何,右邊又有人操著雙刀緊逼,司祧揮鞭迎去,鞭子才剛接觸那人的肩膀,剛剛那身後之人,卻突然竄出,一刀朝司祧的脖子砍下。
司祧聽見身後的風勢不對,下意識的向一旁偏去,那一刀砍斷了司祧的衣袖。
打鬥間,屋子分成內外間的屏風被擊碎,舞動的鞭風,刀劍在眼前不停的閃動,撫琴那人卻端坐於斯,無動於衷。只是,在看著司祧爛掉的袖子時,眼神黯了黯。然後,卻裝作無事一般低頭靜靜的撫琴。
他的琴音,只有一人能懂。他的琴音,也只有一人聽過。
心田,彷如滑過了一陣溫潤的泉水,司祧穩住慌亂的心神,深深的朝撫琴之人望去。他一定要活著,一定要活著回去,絕對不會讓白蘇背那罵名,絕對要讓妄想陷害他的白蘇的人,碎屍萬段。他會讓景皇后後悔,做了今日之事。
濃烈的恨意,化成了滔天的怒火。司祧仰天長嘯,飛散的三千青絲無風自動,水蜜色的雙眼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緊隨著他的五人被他發出的攝人氣勢驚了驚,就在這分神的當頭,司祧的舞著鞭子唰唰的打在眾人的肩膀上,眾人只覺虎口一麻,手中的武器便好似握不住一般,脫手而出。司祧也不去管這五人,一探身,便朝景皇后奔去。身未到,鞭子就好似一條毒蛇一般,揚起粉紅色的杏子,直取景皇后的大動脈。
那撫琴之人卻攸地怔住,因為被擊倒的五人又快速的撿起兵器,直接朝司祧的名門砍去。啞門,天衝、百會、命門、關元等穴位砍去。(注:啞門在脖子後髮際中央,百會穴在頭頂‘有頭頂百會穴,腳踏湧泉穴之說,命門在腰椎的部位,關元則是在腹部,天衝則是在耳朵旁邊,出了天衝以外,其他穴位貌似都是死穴來的說。至於是不是真的會死,這個,我也不大清楚了。)情急之中,他竟然一把抓起琴絃,硬生生的弦扯斷,然後利用琴絃朝那五人偷襲,那五人顯然沒想到會有人在這個時候偷襲自己,被琴絃打中之時,條件反射般回頭攻向來人。
而那邊,景皇后見司祧的鞭子朝自己飛來,嚇得面如土色,雙腿更是不停的彈著琵琶,看著氣勢洶洶的司祧連話都說不出來。一旁的侍從眼疾手快的揮刀砍斷司祧的鞭子,司祧緊追上去,衣衫卻被人用力的一扯,司祧回頭望去,卻見撫琴的疏影朝司祧眨了眨眼,然後望向窗外。司祧立馬明白過來,這人是要自己現在跳窗。當下,回頭便朝景皇后所在的位置用力的揮了幾鞭,然後便扯著疏影,一起跳下視窗。
而另外的五個劍客則是緊追不捨,見司祧跳樓,作勢就要追上去,卻被白俊彥一聲喝住:“站住。”
五人皆錯愕的回頭望去。白俊彥向皇后抱拳說道:“母后,窮寇莫追,而且,此時不宜打草驚蛇。”
景皇后見司祧走了,才勉強的止住顫抖個不停的雙腿。嘴唇,卻早就變得蒼白,全身疲軟的靠在椅子之上喘著粗氣。
司祧那一鞭眼看就要揮上自己的臉,那好似蛇杏子一般的鞭子給她帶來了一陣戰慄和恐懼。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在這樣的情況下死了,她大兒子的仇還未報,小兒子,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