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聞言,戚君薦心酸不已。道:“把你對他的心思,拿出百分之一來對待自己,你就一定能看到他登基為王的那一天。”
司祧搖頭苦笑道:“我還是不要看見得好。我怕,到那一天,他會恨我。”
一口氣悶在胸口,戚君薦又悶得說不出話來了。半晌,才悶悶的問道:“今日,朝中可是出了什麼事?”
司祧點頭,道:“刑部侍郎關睢景手中掌握了五皇子勾結外戚、結黨營私的證據。”
戚君薦隨口說道:“是麼?你終於開始動手了。”
司祧嘆了一口氣,疲累的答道:“不是我,我還來不及動手。”
戚君薦驚了驚,道:“不是你,那會是誰?”
司祧搖頭,“我也不知道。陛下心中已有了接替皇位的人選,現在的一切,都已經脫離了我的掌控。”
第三章:猜忌(1)
戚君薦知他又在為白蘇的前程擔憂,嘆了一口氣,道:“你也無需太過操心。若是撐不下去的話,不是還有我麼?雖然在朝中我沒有什麼人脈,但是,我卻是離陛下最近的那個人。”自從白堯章病後,戚君薦也被司祧薦舉,成了白堯章的專用御醫。
聞言,司祧一愣,反應過來後便揶揄道:“怎麼,一向把元、亨、利、貞四德作為人生教條的戚太醫,也打算跟著我一起弒君奪位麼?”
元、亨、利、貞乃易經中的君子四德,元者,善之長也。亨者,嘉之會也。利者,義之和也。貞者,事之幹也。君子體仁足以長人,嘉會足以合體,利物足以和義,貞國足以幹事。
君子行此四德者,故曰:乾,元、亨、利、貞。戚君薦心道,你提出此四德,無非是想要提醒我明白自己現在到底是在為誰賣命麼?只是,若沒有你司祧的提攜,也就不會有今日的戚君薦。口中卻說:“我只是看你一直襬著一張死人臉,覺得心煩而已。”
司祧漫不經心的笑笑,道:“你應該值得慶幸,這會兒還能看見我這張死人臉。大局一定後,你想看我這張死人臉,你也沒得看。”他明明嘴角帶笑,但是戚君薦卻從他眼下那粒硃砂中,讀出一股苦悶酸澀的味道。
“你若是現在後悔了,就趁早放棄,反正你也還沒動手。”
司祧抿了抿唇,道:“你明明知道,我寧願死也不會後悔。”
戚君薦覺得氣悶,道:“既然如此,你又長吁短嘆作甚。活著的時候,你就好好的去做你的事,若真有天不行了,你放心,我戚君薦陪著你去。就你那身體底子,去了下面說不定也還會再死一次。”
司祧不悅的皺眉,斜睨了一眼,道:“戚太醫,時候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
戚君薦微微一愣,總算是回過神來。心下不停的罵著自己多嘴多舌、意志不堅,偏頭,看了司祧一眼,道:“我這就回去。剛才我一時嘴快,你也別放在心上。”
司祧抿唇不語。
戚君薦知他一時半會兒不會再跟自己說話,只好無奈的轉身提著藥盒走了。出了門口,免不了又對著越小照一番耳提面命,千叮萬囑。
越小照小雞啄米似地應了,在戚君薦臨行前,終於忍不住問道:“戚太醫,你今兒個是不是吃了火藥?”
戚君薦惡狠狠的瞪他一眼,揹著藥箱,便一言不發的離開。
越小照一臉納悶的看著戚君薦匆匆而去的背影,他剛才沒有說錯話吧?
翌日一早,關睢景便將五皇子結黨營私、勾結外戚的證據上稟於白堯章。白堯章看著摺子上那一長串的字眼,蒼老的臉不停的顫動,半晌之後,才招了招手,道:“小祧,你過來。”
司祧立在床前,輕聲應道:“陛下,有何吩咐?”
白堯章看了一眼關睢景與司祧,道:“你說,展顏他是那種會謀朝弒父的人嗎?”
司祧微微的眯了眯眼,道:“五皇子的性格一向忠厚,並不像是此等不忠不義之人。”
白堯章點了點頭,道:“那,你說是誰在暗地裡陷害吾兒,覬覦我離塵的江山?”
司祧微微的挑眉,飛快的抬眼看了一眼白堯章,又迅速的低垂下頭,道:“此事,若是沒有經過明察,臣,不敢妄自揣測。”
白堯章不滿的皺眉,偏頭,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關睢景,道:“關愛卿,你先起來,寡人有話問你。”
關睢景恭恭敬敬的起身,垂著雙手立於床畔,道:“陛下請講?”
“你這些證據是從何處得來?”
關睢景道:“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