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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皇子對這紙狀書都會有好奇之心,若要來看,必定不會獨自一人前來。成群結隊那算是正常,可獨獨五皇子,來看了之後,二話不說就匆匆走了,卑職連喚了他幾聲,他都渾然未決。”

白蘇道:“可是,五弟平素中規中矩,待人親和。父皇對他雖然算不上溺愛,但也是十分關切。更何況,他的母后就是當朝皇后,最有可能奪得太子之位的人就是他,他為何還要多此一舉的做出謀反之舉來?”五皇子白展顏與前太子白泰晟乃同母所生,按照離塵律例,接替太子位置的人的確應該是他。

關睢景冷笑道:“二皇子,這你就不懂了。按照離塵的律例,的確應該讓他繼承王位。但是五皇子在所有皇子中資質最為平庸,雖然待人親厚,但卻威嚴不足。陛下最為疼惜的是你,而朝中人緣最好的則是七皇子,如此一來,他的位置岌岌可危,他能不擔心麼?”

白蘇皺眉道:“關大人,你可是證據確鑿了嗎?”

關睢景點頭,道:“屬下不做沒有把握之事。若手中沒有證據,絕對不會信口雌黃。”

第二章:大浪淘沙(4)

白蘇憂心忡忡的說道:“如此一來,朝中便是真的會掀起一場血雨腥風了。”

司祧不以為意的說道:“這歷朝歷代的帝王,那個不是踩著森森白骨爬上去的。鬥得過的就為王,鬥不過的,就做那朱門枯骨。古來就是如此,有何好擔憂的。”

關睢景長嘆一聲,道:“若是奪得帝王之人仁厚明智,那是天下人的福氣,反之,那就是離塵的劫難了。”

白蘇抿了抿唇,道:“這帝王路,難道註定要一路血腥嗎?”

關睢景跟司祧兩人對視了一眼,皆低了頭去,閉口不言。

出了刑部大門,司祧與白蘇二人齊齊上了關睢景準備好的馬車。司祧讓車伕先送白蘇回宮。一路上,白蘇神情恍惚,司祧喚了他幾次,他才愣愣的回過神來。道:“到底是誰,好狠的心,上個月才設計害死了太子哥哥,這會兒,就又來殘害五弟。他當真是要將皇后一脈斬草除根麼?”

司祧嘆了一口氣,道:“你不是想要這離塵的江山嗎?皇后一族滅了,少了一個強大的對手,你不是應該開心嗎?”

白蘇搖頭,“我是想要這離塵的江山,但我絕對不願意我的雙手染滿血腥。若是帝王路註定了白骨鋪成,那我寧願放棄這萬里河山,學著十四弟做個隱於市的閒散王爺。”

司祧不說話,只是沉默的看他。白蘇的目光低沉,臉頰上的那點梅花胎記也透出一股哀傷味道。司祧心尖一顫,腹部又是一陣隱隱的疼。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要想太多,五皇子他們是罪有應得。”

白蘇無奈的嘆氣,道:“司祧,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司祧點點頭,道:“我什麼時候讓你失望過了。”

白蘇微微一笑,道:“是啊,我還真沒有一次失望過。”頓了頓,又道:“你答應我,千萬不要為了我插手皇儲之爭。我們兄弟間的鬥爭,我,自有分寸。”這些年,司祧在自己的面前雖然一如既往的溫潤柔和。但是,外面那些關於他冷酷、殘暴,心狠手辣的傳聞卻也不少。他真害怕司祧一插手,白家人會死得只剩下自己。

司祧眼神一黯,心道,這次,只怕是要讓你失望了。口中卻說:“好,我答應。”

回了攝政王府,司祧便讓越小照又將戚君薦請來。戚君薦是太醫院內五品太醫,司祧認識他時,他還只是剛入太醫院的一個小雜役。後來,護理他身體的前任太醫上書乞骸骨,護理他身體一職,便落在了戚君薦身上。

戚君薦一邊往司祧腹上的商曲、肓俞、關元等穴位扎銀針,一邊罵罵咧咧道:“你什麼時候才能聽得進去人話,對自己好一點,你會死啊。”

司祧任由他罵,也不答話,閉著眼睛裝耳聾。

戚君薦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每次,看見他這要死不活的樣子,他都想直接一根針插死他算了。明明知道自己的身體不好,還愣是不當一回事。在那人的面前,就算是咬碎一口銀牙,也絕對不會讓他發現他的身體欠安。

正當他氣不打一處來時,那閉著眼睛的人兒總算睜開了雙眼,只是眼中那前所未有的疲累讓他也跟著心尖一顫。他道:“戚太醫,你說,我還能活多久?”

戚君薦又想要罵人了。憤恨不已拔出他肚腹上的銀針,道:“你若再像現在這樣對待自己的身體,明天,我就可以讓越小照幫你收屍了。”

司祧嘆了一口氣,又問道:“你說,我能不能看見白蘇登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