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婚事(5)
“你不是說,咱們叔侄倆很久沒有暢飲過了,恁地現在這樣急著將我趕走。”
司祧任由他拉著自己的手,也不掙扎,淺笑著答道:“可你現在已經醉了,還怎麼繼續喝去。”呼吸之間,噴出的酒氣濃郁而醉人,白蘇眯了眯眼,“我是不是沒醉,你就會繼續留下?”
“就算你醉了,我也不會離開。”
白蘇一怔,隨後,低低的笑道:“你這張嘴,什麼時候才會說兩句真話呢?”又伸手朝司祧的胸口摸去,道:“我真想看看,這裡面裝的是什麼?”
“你若是想看,我給你看就是。”
白蘇慘然笑起,縱然你願意,我又如何下得去手。
夜涼如洗,清冷的風吹過,燭火輕輕的搖晃一下,便藤的一聲熄滅下去。淒冷地月光照在那人溫潤柔和的臉上,氤氳層層曖昧的剪影,白蘇緩緩的收回雙手,“你回去吧。”
司祧點頭,:“好。”起身離開時,卻不小心絆在了白蘇扔在地上的酒罈子上,腳下一滑,便直直的朝白蘇跌去。白蘇忙伸手接住,兩人肌膚相觸,彼此的呼吸噴在臉上,灼熱似火。白蘇眼神幽黯,司祧亦恰好抬頭怔怔的望著他,白蘇心下一動,緊緊圈住司祧纖瘦的腰肢,一手按住他的後腦勺,低了頭去,狠狠的咬住。
司祧渾身一震,卻也迎了上去,抱住他的脖子。霎時,天旋地轉,荒火燒盡了所有理智,白蘇順勢滑下石凳,用力將司祧壓在身下。
白蘇的吻青澀而又狠辣,在那人的唇上一陣用力的撕咬。唇舌相交間,銀絲自二人的唇角逶迤而下,大紅色的喜袍如豔麗的桂花,在青石地板上絢麗的綻開。地板堅硬如冰,身下的身體如燃燒著的火炭,勃發著白蘇不曾有過的欲(和諧)望和火熱。
空氣灼熱似鐵。自那人嘴邊偶爾瀉出的呻(吟,是催情的毒藥。引誘著他,情難自禁。急不可耐的擷住那人胸前的茱萸,半閉著眼睛,如吸吮著母乳的嬰兒,碾轉流連。
情慾的火焰,如潮水一般,在身體點燃。讓他忘了,往日對這人的諸多疼惜,也記起了心底對那人茹毛飲血的渴求,任由那人在身上點燃的火焰一簇又一簇的猛烈燃燒。直恨不得,直接將兩人的骨血溶為一體,此生再也不離。
一片烏雲飄過,遮住了天空中的冷月。寂靜無聲的夜色之中,只有二人低低的喘息在空氣中來回迴盪。在那長廊的轉角處,一盞微弱的燈亮起,又在聽聞那喘息聲之後,無聲的熄滅。
直到兩人那勃發著的力量都如潮水引退般猛烈的褪去,涔涔的汗膠著著二人的身體,長髮糾纏,手足相疊,那深陷在那人身體中的昂揚,卻遲遲的不肯褪去。白蘇讓司祧坐在自己的腿上,胡亂的扯了地上的衣服,將司祧包住,頭輕輕的抵在那人的肩上,輕輕的喚著:“司祧。”
司祧臉色慘白,水蜜色的雙眼卻柔媚如絲,對於白蘇的叫喚,也無力回答,只靠在那人的身上,急促的倒氣。
白蘇一慌,輕撫著他的背脊助他順氣,著急的問道:“怎麼了?著涼了麼?”
司祧搖了搖頭。呼吸卻是越來越急促,白蘇直恨不得直接給自己兩耳瓜子,撿起地上的衣服,匆匆忙忙的為二人套上。司祧閉著眼睛享受著這難得的溫柔。過了這次之後,只怕再也沒有機會了享受得到了吧。
穿整完畢,白蘇又將司祧緊緊的抱緊懷中,靜靜的呆了片刻。“司祧,你覺得冷麼?”
司祧搖頭,道:“不冷。”
白蘇卻將司祧又摟緊了幾分,寒聲問道:“為什麼你的手卻這般的涼?”
司祧聞言笑起。這些年一直對他隱瞞著自己的身體狀況,這會兒,可千萬別被他發現。強自忍著腹部那錐心似地疼痛,道:“想必是剛剛地下太涼。”
白蘇心下又一陣懊惱,拉起他的手,藏進自己的懷中。
右手放著的位置,是沉穩有力的心臟,這會兒,那人心跳的速度就好似擂鼓一般急促,冰涼的手指沾染上那人面板上的熱度,一股暖流透過指尖,暖入了心中。有這片刻的溫暖,以後失去的,利用的,也會變得更有價值。
不知道過了多久,忽聞門外傳來打更的聲音。司祧一驚,慌忙抬頭問道:“現在幾更了?”
白蘇臉色一變,靜靜看他片刻,道:“四更。”
司祧連忙起身,就著月光尋找著剛剛拉扯間,掉在地上的火摺子。
白蘇冷著臉撿起掉在腳邊的摺子,點亮了放在石桌上的明燭。“你要找的是不是這個?”白蘇